水杏听说,点点头道:“小姐既是这般说,那自是对的了。”顿了顿,又看看里头的长凳,道:“小姐,您也站了这许多时候,不如您里头歇着,我在这看着,举凡有官轿,我就唤您便可。” 乔玉林轻轻捶来捶自己的肩膀,叹了口气道:“也好,就这么着吧。” 一脚刚迈进铺门,只听不远处有马蹄子响起,转头一看,可不正是柳家的轿子。 当年因着母亲二娘是在不被家人认可的状况下,和大将军产生了情愫,最后又强嫁大将军。故而,自从母亲过了乔家之门,与柳尚书一家便很少来走动了。 尤其是四年前,柳嫣然过世后,柳老太爷派人来给大女儿举了丧,之后便再没见过了。 乔玉林自是知晓这其中种种细节,但那毕竟上上一辈的事情,往日里和柳家的表兄姐弟,若在某处逢着了,虽说不见得亲近,但面上功夫大伙还是都做的挺到位。 眼下表姐柳沁的车驾过来了,乔玉林赶忙折身走回到铺子。水杏这边则抱了一大捆各色绸缎,时时准备着跑出去。 不一会功夫,水杏对着乔玉林看了一眼,点点头,接着就往外跑了去。 “啊哟。”只听一声娇喊,“吁”,马夫也勒住了马。 “这位姑娘,您怎么啦,没有伤着哪里吧?”马夫刚忙从轿子上下来,扶起水杏,水杏一双丹凤眼,媚眼如丝的看着车夫,道:“奴家脚疼。” 车夫“哦”了一声,就要去看,水杏赶忙缩了回来,道:“这位大哥,女人的脚,岂是能随意看的。”一句话,说得马车夫原有些黝黑的脸,瞬时涨得发紫。 水杏看见,“咯咯”笑了起来,道:“不过是小伤,奴家觉着也不妨事,就劳烦大哥扶奴家起来。” 正说着,乔玉林装着不经意的从里面出来,边走边道:“水杏,怎么了这是。” “哟,表妹。”随着轿帘掀动,只见一朱唇少女脸上笑着,对着乔玉林的方向。 她就是柳沁,乔玉林的亲表姐,也是当朝尚书柳建树坤的嫡长女。 “呀,是柳沁表姐,我说呢,是谁这么大阵仗。”乔玉林一边笑着一边急急迎了出来,讨好的道:“表姐,咱们有些时候未见,你倒是越发美冠绝伦了。” 略微顿了顿,又道:“对了,你这是要去哪儿呢?” 柳沁高傲的笑了笑,说话不带语气的道:“我这不是正要去赴约吗,前些日接到墨府相邀,说是今儿元宵佳节有赏花会,这不正要过去呢?” 说完,通身打量了乔玉林一眼,故意道:“今日可是元宵佳节,表妹不在将军府欢度元宵,却还来这铺子中,莫不是这铺子没人了。” 顿了顿,又道:“元宵佳节,只怕也少有还来逛铺子的,姨父竟也不叫里头人歇个几天,莫不是银子不够使了。” 乔玉林听柳沁如此薄唇相机,换了往时,定是不饶的,可今日毕竟有求于人,不便多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