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游手好闲惯了哪有为官的修为道行,故而五年前和家父闹了一场,就出来经商了,其间可是从未回去。” “这个……”大将军见眼前之人,完全没有虚假客套,说的看似都是些打脸的大实话,面对这种坦白直率,他竟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接话了,只好打了个哈哈,道:“嗯嗯,人各有志,人各有志,哈哈。” 林忠又道:“乔大人和家父乃同朝为官,只怕和家父见面的次数比我还多。”林冲说着,心中暗笑,小祖宗我就从未见过什么薛铳。 大将军沉吟了一下,道:“那是,那是,去年还曾谋面。” “大人不怕您笑话,自我外出经商,家父便发了雷霆之怒,直言和我断绝父子关系,故而若日后大人得遇家父,问起我来,只怕家父是断断不会承认有我这个第九子的。”林忠又说。 大将军听了讪讪的笑道:“啊,哈哈,既是如此,日后不提,不提。只是不会公子此次到我广陵郡来,是……” “不过是经商之需,经商之需……呃,还望大人照应。”终究不是老爷贵公子的命,林忠边说边发怵,再多说下去,只怕是要露馅了。 他赶忙转了话题,又天南海北扯了一通,只从中午扯到日薄西山。 另一边,跟着林忠入府的八名“轿夫”,实则是墨子衍的护卫,趁着林忠打岔的功夫,匆忙四下探视窃听。 废了好一顿功夫,最后得到的结果让人胆寒:“小姐昨夜已然被送往学政大人那里。” 不得了了,护卫得了消息,撇了林忠,匆匆回去报与墨子衍。 墨子衍闻言,点漆般的眼眸中,燃起一簇火苗,他攥了攥拳头,道:“跟我来,咳咳咳……”话未说完,剧烈的咳嗽起来。 “不对啊,不是说好学政今日来赴宴,还说好要赏小姐舞艺的么,怎的还不见动静,只怕是看我在此,不敢来造次了。”林忠心急的抖着腿,心下暗自犯嘀咕。 大将军硬生生陪了一整天林忠,两人聊得实在很不投机,毕竟来者是客,还不好得罪,憋了一天的假笑,只憋得他难受得慌。 “薛公子,寒舍后花园有秋海棠,你不妨去看看。”大将军忍无可忍了便说。 “哦,那甚好,甚好。”林忠也巴不得结束这尴尬的闲聊局面,想起什么忙不迭又补充道:“赏花这事是有讲究的,需心静如水摒弃纷扰,故而大人不必管我,我喜独往。” 到了后花园,哪里来的秋海棠,不过一地败叶。林忠心中暗骂:“皇上啊,你怎的还不来人传信让我走,这是嫌我了,要害死我。” 正想着,就见远处一簇雁来红旁边,坐着个女子,静静对着满是睡莲锦鲤的的池塘。 林忠轻轻转了过去,藏身于一株美人蕉之后,仔细一打量:“哎呀,这不正是皇上放心不下的乔小姐吗?” “这么说,她安好啊,哪有什么学政,什么填房之说。”林忠不明所以,摇了摇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