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扎着蓝色的蝴蝶结,一个扎着粉色的蝴蝶结,胖胖的小手拉在一起,她们站在清晨的山岗上,赤裸的、肉嘟嘟的小脚丫踩在挂着露珠的草丛里,旁边有盛开的格桑花,五彩缤纷,热闹非凡。而远处,是云雾缭绕的层层山峦。整副画亦静亦动,浑然天成。那副画是印像派画家易博南先生少有的写实性作品,它曾在画展上的标价是15000万。 宫乐做梦也没有想到,在这里居然能看到这幅画的真迹!要知道,易博南是她的偶像啊,她从学画油画开始,就立志要做一个像他一样有自己风格的画家。 还没有从振惊中清醒过来,宫乐又发现了在靠窗的地方,居然还摆着一个松木的画架。画架上是一块绷好的画布,旁边整齐的摆着绘画工具和各色颜料,一只削好的铅笔架在画架旁边的小夹子上,就像随时都在等待它主人的来临一样。 宫乐拉开厚重的窗帘,一缕天光透了进来。窗户顶是尖尖的,镶着彩色的格子玻璃,有点像巴洛克的风格。 宫乐就像中了魔法一样,她脱掉外套,取下围巾,将它们随意的丢在床脚后,慢慢的坐到了画架的前面,伸手取下了那只铅笔。 起稿、修形、上色,一气呵成。她画的,就是这扇有彩色玻璃的窗。有多久没有绘画了?宫乐算了算,大约从升上大学开始就丢掉了画笔改用手写板了吧,再次闻到松节油的味道,宫乐觉得好满足。 那天,她进了卓辰的房间,看到了躺在床上的他,她太伤心了,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过失,才让一个大男人失去了行动的能力,只能无助的躺在那里。她手忙脚乱却又慌慌张张的打翻了水杯,将地毯浇了个透湿。她拾起杯子,慌慌张张的重新跑到壁炉,又绊倒了床边的一把木椅,她换了一只杯子倒满水,这才走了过去。 “你……怎么喝?”显然,她遇到了做保姆生涯的第一个麻烦。 “你可以用勺子,或者给我一只吸管。”他说,看着她红红的眼,真想翻身爬起来,揉揉她的长发,亲亲她的眼睑。 “哦,对,勺子。”她又冲到壁炉边,拿了一把小勺又跑了回来。 舀了一勺水,放在嘴边吹了吹,才递到了卓辰的嘴边。 第一次,不成功,全倒在了他的下巴上。 她又开始手忙脚乱,扯了纸巾给他擦拭。 第二次,没有端稳,淌在了嘴角。 第三次,终于是喂进了嘴里。 卓辰感叹:“喝个水可真不容易。” “对不起,我……我第一次照顾人。不过你放心,我会好好学的。”她努力的点头。 当塔奇进来看到一屋子一地毯的狼籍时,都有点不敢相信一个小姑娘竟有如此的破坏力:椅子斜倒在床边,被子搭了一角在地上,厚地毯上全是水渍,而太子脖子下,竟也是湿渌渌的 一片。 “太子,晚餐想吃什么?”塔奇满眼都是寻问,却还是装得若无其事。 “既然保姆来了,就让她做吧,什么都可以。”卓辰看着宫乐。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