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说,这满大街的告示上都是通缉令,还能容她跑了不成?” 福八素来胆小,宁愿窝在太子府,也不想在这儿招摇。 “太子爷,您忘了妙音郡主在路上那番经历?又是杀手,又是疯牛……您若是有个好歹,玹太子追究下来,奴才担待不起呀!” 见主子不理会自己,福八忙又建议道:“咱们邀几位公子将军在宫里的蹴鞠场赛球也好呀!” “玩腻了小孩子把戏。” 赫连遥拿着折扇眺望路口,最是生气表哥有了媳妇忘了兄弟,欺负他没媳妇似地。 “走,找个姑娘陪着说说话,叫他成天阿音、阿音的……谁没有似地。” “主子,万万使不得呀!”福八惊骇地忙小跑跟上,“那种地方 鱼龙混杂,还是不要去的好,护卫都被您甩远了,万一有什么闪失……” 赫连遥不耐烦地瞥他一眼,“你不想进,就在外面给我等着!” 福八思前想后,还是跟进了楼阁。 晚上的醉花楼人声鼎沸,大白天人却不多。 里面光线昏暗,大堂里只一女子在舞台上拨弄着琴弦唱曲儿。 赫连遥百无聊赖地望着那女子驻足听了听,不禁摇头一叹,愈发觉得妙音才情超绝。 那歌是妙音写的,金诺奏乐,清越高歌,却被这女子唱出来,完全没有半点味道。 “歌中的悠远意境也半点寻不到。” 一蓝袍女子巧笑上前,薄如蝉翼地纱袍拢着肩头,对赫连翊妩媚一笑,帕子就挥在他胸膛上。 “这位爷所言极是,那歌儿实在没什么好听的,不如随我上去楼上喝一杯。” “好!” 楼上楼下都是酒气夹杂着脂粉味儿,福八只觉有些憋闷,见主子由着一个姑娘上了楼,顿时慌了手脚。 “主子,别去,玹太子交代过,最不能来的就是花楼呀……主子会染病的,一染上就没得治了!” 福八眼见着无法阻止,忙追上去楼梯,就被一个醉汉撞得东西散了满地。 他忙弯下腰去捡,不料一包糕点被醉汉骂骂咧咧踢到了前面的房门前。 他奔过去要捡,正见一丫鬟端着托盘自门里出来,门里的情形却与这花楼格格不入。 福八瞥了一眼开阖的门板间,僵愣了一下。 是他看错了吗?独孤离正坐在房内圆桌的主位,围桌而坐的,除了一圈中年男人,还有两个他最熟悉的——大周前太子赫连翊和失踪已久的赵明霜,且气氛静冷,桌上无酒菜,只几盘果点和茶盅,明显是在商议什么。 丫鬟迅速关上了门,福八不敢耽搁,忙收拾了东西,匆匆追上主子,跟进女子齐香浓郁的房内。 赫连遥见他也进来,忙拿手挡住他的胖脸。 “福八,你凑什么热闹呀!出去,出去……” “主子,我看到独孤寒和一群官员,还有赫连翊和赵明霜。”福八忙压低了声音。 赫连遥迅速点住眼前女子的玉枕穴,狐疑地看福八。 福八见女子摔在地上,忙让开位置,避免被砸到,“主子,奴才绝对没有看错。” “你在这儿等着,我从窗外飞过去看看动静。”赫连遥忙推开窗子便飞出去。 福八忙道,“隔着一个房间便是,主子当心些。”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