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玹道:“把独孤宁宁押回牢房。本宫亲自去御书房。” 风无涯摆手,独孤宁宁被狱卒拖出门。 她不甘心失了这样的机会,忙嚷道:“拓跋玹,我没有害你和遥太子……我对你痴心一片……拓跋玹我爱你……” 风无涯尴尬地探看拓跋玹的脸色,“殿下,独孤宁宁好像……挺无辜的。” 拓跋玹清冷讽笑,“若昨日本宫与遥儿被拖入房间里,今日她不是成为大周太子妃,便是本宫的良娣,这样的人岂会无辜?!” 风无涯莫名觉得这话异常熟悉。 “太子妃在朝堂上也是这样说。” 拓跋玹对于与他和妙音之间的默契和牵引,早就习以为常。如此从旁人口中听到,心湖还是如微风抚过,涟漪阵阵,甜蜜微悸。 风无涯看了眼被搁在窗台的那支箭,“殿下,是否要带怀明将军来问话?” “怀明是本宫的人,本宫信他,如信你风无涯。” 拓跋玹走出停尸房,却忽然又想到墨鳞。 十岁那年,他从路边捡到了乞讨的墨鳞,问他是否想换一种活法。 墨鳞说,“殿下是卑职心中的真龙天子,卑职愿意做殿下1身上一颗小小的鳞片。” 于是,他给他取名“墨鳞。” 如今,他距离真龙之位一步之遥,那要当他的鳞片的孩子,却不见了踪影。 === 御书房内,拓跋易坐在龙椅上细看着雕刻着怀明二字的箭,若有所思地看向跪在阶下的儿子。 “玹儿,你可想传怀明将军来对峙?” “不必。” 拓跋易见儿子神不守舍地看着地面,竟还不起身,疑惑地下去台阶握住儿子的肩,把他搀扶起来。 “玹儿,这是怎么了?看你这样子,竟像是被人刺了一刀,可是你媳妇真的动了胎气?” “阿音没事,是儿臣折了一个兄弟。” “你的兄弟?” “墨鳞。” 拓跋易赫然想起那日儿子的海棠之梦,“你梦见你媳妇怀孕那一日,朕见过墨鳞一面。怎么?他背叛了你?” “儿臣刚刚知道,他和独孤若若……” 拓跋玹话说到这里,久忠自殿外进来,“皇上,怀明将军林凛在外求见!” “他来的正好!”拓跋易看了眼儿子,“背叛你的人,不能容他活!” 林凛进门,正听到皇帝陛下冷怒的话,忙双膝跪地,“皇上,臣冤枉,臣不曾背叛太子殿下……这些时日,臣一直在骑射营练兵,不曾离开过半步。” 拓跋玹忙搀住他的手肘,“林卿快请起,本宫信卿!” 林凛对上男子坚定凝肃的眼睛,身心震撼,顿时把心放进肚子里。却还没缓过神,就见男子陡然满面悲恸,有些落寞地走向殿外。 他疑惑地看向在龙椅上落座的皇帝,“皇上,太子爷这是……” “今日谋害太子妃的人中,有他信了多年的兄弟,太子是个重感情的人,难免悲恸难过。”拓跋易将桌上的箭拿起来,“林卿,你看看这箭是不是自你骑射营拿的?” 林凛上前,双手接过箭,“禀皇上,这字体不对,骑射营的刻字都是比照臣的字雕刻的,臣是个粗人,字没这般好看,另外,这箭过重,箭头是……” 林凛看过箭头,大惊失色,“皇上,这箭头的材质比咱们骑射营的更上乘,足可射穿上将铠甲!若是对方有心,大批量制造,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