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当日派刺客杀音儿,且杀我多位护卫,还与江盛……” 惊鸿忙抓住江梓月的手,“梓月,时过境迁,你如今有我,还有郡主处处护你,不要太过执着于从前。” 雷承见江梓月义愤难平,不禁为兄长的死狐疑。 都说兄长是被凤魔所杀,可谁也没见过凤魔长什么样子。 江梓月反应如此激烈,倒更像是她亲手杀了…… 不,谋杀亲夫这样的事,江梓月岂会做得出来? 雷承被自己心底的想法吓了一跳,忙说要如厕,便匆匆退出去,却又发现,自己的揣测不无道理。 妙音虽然也泼辣,却并非心狠手毒,她对百姓良善,对拓跋玹钟情,对他们这些兄弟有情有义。 然而江梓月却不同,她来的目的隐瞒妙音,她做事尖锐尖刻,依着雷越那卓绝的武功,能近身伤害雷越的,也只有江梓月一人。 思及此,雷承忽然心如刀绞。 室内,众人脸色变得微妙。 赫连遥忍不住看拓跋玹的脸色,桌上的饭菜也变得失了味道。 于是,大家飞快地吃完,赫连遥拉着拓跋玹去谈政务,素来不掺和争斗的“风清月朗”都退到了后院练歌舞,以备去三城巡演。 然而,舞姿展开,风朗却忽然忍不住感慨一叹。“任谁能想到,再美好的青梅竹马,也能反目成仇。” 他看向忙于擦琴的金诺,“依我看,阿史那桑琪如今还是钟情于你,既然害郡主的凶手已经找到,也确实与她无关,你也不要再怨恨她,还是找她好好谈一谈,天下有情人实在难觅,不要生生错过了。” 金诺却最是厌恶阿史那桑琪,擦着琴,一如擦一把杀人的刀。 “她的母妃企图利用我金家夺权,我岂会迎娶她?!我金诺如今效忠北厥,效忠宁和王和妙音,若叫我娶那个居心叵测的恶毒贱人,我宁愿死!” 清越忙在他身边坐下,“金诺,你不要这样生气,风朗如此说,也是怕你此生太孤独,你对郡主的心,我们都清楚。” “我对郡主没有非分之想,她让我功成名就,我无以为报,只能尽力而为。若有朝一日拓跋玹敢伤害她,我定……” 注意到福七进来后院,风朗忙咳了一声,打断金诺的话。 然而,福七素来耳朵聪敏,远远就听到了金诺的话。 碍于三人与妙音的亲厚关系,福七也只能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上前来便跪在地上。 “给三位世子殿下请安,风无涯回来了,还依着妙音郡主的要求,救回了艾斯尔馥!” “怎么什么讨厌的女人都能往这儿凑?”金诺不悦地看了眼清越,“艾斯尔馥当初是怎么对你,怎么与郡主在皇宫门前谈判的,你也该记得清楚,怎么如此不懂事地拉着艾斯尔馥给郡主添麻烦?” 清越忙道:“那艾斯尔馥我不想见,福七,你过去对艾斯尔馥说,她过去对我和我母亲所做的,我一辈子不会原谅她!” 不巧,风无涯正带着艾斯尔馥进来后院,清越的一番话,正被艾斯尔馥听了个清楚。 她本欢天喜地地与清越团聚,一时间,如遭五雷轰顶,在北厥时所遭遇的一切,和自己过去最可恶的一面,也劈头盖脸地袭来。 “风无涯,我们还是先去见妙音吧!”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