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转,看得眼花缭乱,顿时艳羡这皇帝的艳福。 方莲却手忙脚乱,又推门禀报,“皇上,众位娘娘们来了!” 刚安静喝了几口热汤的皇帝陛下,怒火顿时上涌,厉声斥道,“挡住她们,朕一个不见!” 妙音自门外看了眼拓跋玹,见他还在那儿暗忖着什么,便没有唤他。 这会儿,她倒是想起在三城百姓营,与拓跋易争论“风清月朗”的去留时,拓跋玹提及的那句“父皇宫中也看歌舞”的“典故”。 方莲行事谨慎,却不准妙音靠近那些女子,只把她安顿在廊下的长凳上坐着。 妙音却忍不住好奇,“啧啧……倒是有不少美人呢!皇上好艳福!” “嘘——太子妃娘娘莫要置喙长辈们的事!” “嬷嬷快去吧,否则,众位娘娘真要扑过来了,呵呵呵……”妙音幸灾乐祸地笑。 拓跋易在殿内顿时没了胃口用膳,斜眼瞪了眼儿子,“你再不管你这媳妇,朕不介意替你罚一罚!” 拓跋玹失笑,“她只是乐得瞧热闹罢了,父皇还是先思忖政务的好。” “风无涯是适合,不过,他之前在倾云阁的事也不是秘密,只怕入了衙门会受人排挤,届时万一扛不住,少不得还要换人。” 拓跋玹却无半分为难之色,他从容俯首,依旧口气坚定。 “父皇,朝堂之中也有人排挤儿臣,儿臣可半分不曾畏惧,儿臣会一点一点更换,让每一个职位上能者居之、贤者居之,并与他们共进退!如此在大魏为难之际,才能同心协力,共渡难关。儿臣相信,风无涯定能做好。” 拓跋易顿觉心口暖热如火,赞成地点头,“好,就依你吧!当年,朕就是没有做好这第一步,才养虎为患。” “谢父皇!” 拓跋玹起身一拜,便告退出来,赶紧看着自家媳妇,却一出门槛,就被眼前画一般的美景吸引…… 天光如碧,云影幻白,雕梁画檐,鸟语花香,那女子一身粉紫纱袍如水,慵懒地歪着身子倚坐在连着栏杆的长凳上,如落下凡尘的仙女。 她自花木缝隙间,饶有兴致地偷瞧满院子叽叽喳喳的美人,廊下清风浮动她鬓边的碎发和裙摆,垂在她眼角处的紫玉流苏盈盈闪闪,衬得冰肌雪肤,眉目生辉。 他脚步就不听使唤地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只觉这一幕似在梦中。 从前他是半点不敢奢望她能来大魏,如今她却与他共进退,还如此从容闲适、近乎享受地瞧着热闹…… “阿音,我爱你!” “嗯,我知道呀!”妙音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如此动情地告白,转过头来看他,就见他正眸光灼灼地看着自己,“不对呀,你这般爱我,为何昨晚不来陪我?” “昨晚你不是和表姐一起睡的吗?我怎好擅闯?” “表姐被惊鸿抱走了。” “哈?!”拓跋玹诧异失笑,“惊鸿那般木讷之人,竟有如此本事?” “可不!他可是愈发胆大妄为了,半夜里来偷人。” 拓跋玹被她的话逗笑,从她手上拿过团扇,便轻轻地帮她扇风,却忍不住倾身凑近,在她唇上深沉地轻吻,而后一吻又贪恋地落在她的眼睛上,然后就吻到她的颈侧,“爱妃可是想我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