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的宫人都打发走了。” “打发走?”独孤敖准竖起眉头,忙对拓跋玹跪地,“太子殿下,贵妃娘娘重伤在身,正是需要人伺候的时候,您把宫人打发走,谁还服侍娘娘的起居?!” 拓跋玹淡凉地打断他,“独孤爱卿,你活到这把年纪,可见过囚犯被人伺候服侍?” 独孤宁宁忙道,“太子殿下,姑母就算有错,却还是皇贵妃,就算坐牢,还有狱卒时常打扫牢房呢!” 拓跋玹赞成地点头,“牢房是挺好!尤其,在你兄长独孤寒这两个月的统管之下,还算不错,你们独孤家可是都想去牢房?” 独孤宁宁恐惧地忙跪趴在地上,顿时懊悔争辩。 “臣女一时言语莽撞,还请太子殿下看在往日的情分……” “情分真是一个妙极的好词!”妙音啧了一声,眼角余光斜瞅着拓跋玹,“正是因为顾着与你的情分,太子殿下才过来的呢!” 拓跋玹被她眼神刺伤,“阿音,你不信我?” 妙音拿着兰花草的团扇摇呀摇,眸子清冷地转向独孤宁宁。“玹玹,我何时不信你?我们相守相伴,成婚,和离,几经生死,天上地下,碧落黄泉,生死与共,如今孩子都有了,你竟还孩子一般撒娇。” 独孤宁宁被这一番话刺得猝不及防,她眼睛看着地面,脑子却轰轰震响,心口痛不欲生。 拓跋玹压了一夜的失落,因这番话顿时荡然无存,也最是爱极妙音这样宠溺的口气。“阿音,你既信我,就该对他们说实话。” “为何要我说?”妙音委实气不顺。 昨晚表姐说陪她,结果,睡到半夜,被惊鸿掳了去,害她一整晚噩梦连连,一会儿是江氏被查封,一会儿是江氏满门被三国皇帝屠杀,一会儿是她躺在血泊中惨叫失去了孩子……而她身边这厮,自诩她苏妙音的好夫君,竟不知去陪她。 拓跋玹见她慵懒地摇着团扇别开脸去,对跪在地上的女子斥道:“独孤宁宁,你给本宫记住,本宫与你从不曾有任何情分,日后你再当着太子妃的面胡言乱语,本宫定命人拔了你的舌头!” 独孤宁宁哑然,一时间欲哭无泪。 独孤敖准和独孤静愈发绝望透骨。 拓跋玹又道:“本宫此来,是因太后派人通传本宫与太子妃去用早膳,肩辇经过月嫦宫的门前,本宫和太子妃听到皇贵妃在咒骂,便进了门来查看……” 妙音提醒道:“独孤宁宁刚才辱骂我,并要拿我的性命偿还独孤家,我和太子殿下也听得一清二楚。” 独孤宁宁恐慌地看了眼父亲,忙抢言道:“是臣女一人辱骂太子妃娘娘,臣女一人做事一人当,请太子殿下不要迁怒家父与姑母……” 妙音诧异地挑眉,“没想到,你竟是个敢作敢当的。” 拓跋玹匪夷所思地侧首,“阿音,这女子知错不改,不值得你如此夸赞。” “我又没说不责罚她。”妙音朝着殿门外命令道,“李应、董忱,把咱们带来的礼物,赠于这三位罪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