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恐怕不知,这颗珠子上刻了‘独孤静’三个字!” 独孤静失笑,“郡主开玩笑呢?!” “别不信,你自己看一看。”妙音直接将手上的珍珠递给她。 独孤静却只是挑着眉梢,端看自己的玫紫色的指甲,一眼不看珍珠。“不必看!着急害人者,岂会如此麻烦得往珍珠上刻字?” 妙音见她神态笃定,陡然怒呵,“雷承、赵凉,将这该死的凶手押下!” 雷承、赵凉始终紧盯着妙音的举动,此刻也认定独孤静就是凶手,是以迅速自席位起身就要冲向独孤静…… 拓跋玹却已然挥出一缕真气,那真气腾蛇一般,缠住独孤静的脖颈,随即他抬手一扬,独孤静整个身子被抡起,飞过了妙音的头顶,而后包袱似地坠在了殿中央…… 歌舞骤停,乐声戛然而止,舞姬们被吓得四散开去,席位上的众人亦是大惊失色。 独孤静被摔得浑身骨头剧痛,五脏六腑也似移了位,一口血喷在地毯上…… 饶是她长居深宫修炼得一身从容,此刻被摔得再无法支撑冷静的姿态。 “咳咳咳……苏妙音,你凭什么认定本宫是凶手?皇上和太后面前,岂容你冤枉本宫!” 五公主拓跋柔忙奔到独孤静身旁,小心地扶住独孤静的身子。 “母妃,您怎么样?”随即她憎恶地看向妙音,“苏妙音,你无凭无据,凭什么如此冤枉我母妃?” 席位上的独孤若若心底恶寒,禁不住看靠在怀中的六皇子拓跋正。 拓跋正傻兮兮地塞了满口果脯,胡乱地大嚷道,“好吓人,好吓人……姐姐,正儿好怕怕……” 独孤若若忙护住他的肩,却唯恐自己被独孤静牵连。 “妙音郡主,我姑母素来不理宫中事,你刚才明明说淡水珍珠,为何突然又咬定我姑母就是凶手?” 拓跋玹:“太子妃刚才说,珍珠上刻了字,独孤静却一口咬定,珍珠上无字。” “太子,你这女人鲁莽便罢了,你竟也如此鲁莽?仅凭这个就如此断定我母妃有罪,未免太过武断!”拓跋柔恼怒地争辩。 拓跋玹踱下台阶,上前护住妙音的后腰。“若寻常人得知罪证上刻了自己的名字,定下意识地喊冤枉,但独孤静只笃定地咬定珍珠无字,并没说旁人刻字可能嫁祸她,如此可断定,她亲眼见过那些珍珠,才会如此笃定。” 妙音捻着珍珠,不禁钦佩拓跋玹这番分析,倒也免得她多费唇舌。“玹玹果真睿智过人,天下无双!” 拓跋玹却委实不喜,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唤他“玹玹”。 妙音见他眼底似有不悦,忙举起手上的小珍珠,朗声对众人说道,“刚才我看这珍珠时,所有人都在紧张地盯着我的动静,就连太后和皇上也禁不住疑惑地盯着这小珍珠,却只有独孤静事不关己,且还有心思赏乐看舞,最不可思议的是,我在她桌案前走过两遍,她竟佯装视而不见。” 独孤静忙道,“本宫亲眼捡起地上的珠子看过,确定上面没有自己的名字……” “我与表姐始终盯着众人的动静,可不曾看到你弯腰捡过珠子。相反的,你是最快一批通过大理寺盘问的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