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有些微妙的牵扯,不过,独孤家行事保守谨慎,始终效忠皇帝拓跋易。” “如此说,独孤家倒是颇识时务呐!” 江梓月:“听说自先帝时拓跋家便是皇商。我和惊鸿在你晕厥那段时间也打听过,此次拓跋玹出征,皇族银子也没有付,直接从独孤家马场取用了一万三千匹战马。” “一万三千匹?独孤家竟也是这场战事的一大功臣!”妙音深吸一口气,“看样子,咱们若是在大魏京城做生意,势必与独孤家处好关系。” “做生意的事儿不急,祖父并不同意咱们江氏再来大魏做生意。只让我陪你摸清楚大魏宫内境况,免得你将来受制于人。” 妙音安慰地扣住江梓月的手,“姐姐放心,我和拓跋玹在太子府居住,宫里那些事儿我定不去掺和。” 姐妹俩从马车上下来,妙音顿时替自己捏一把冷汗。 树欲静,而风不止。迎候在宫门外的妃嫔、公主、皇子们皆是眼神诡异肃冷,且其中还有一张她异常熟悉的脸——阿史那桑琪。 江梓月见妙音猛然刹住脚步,疑惑地看她,“怎么了?” “冤家路窄啊!” 妙音拿下巴尖儿一抬,指向公主堆儿里身穿北厥袍服的阿史那桑琪。 “那位北厥女子,就是我曾对你说过的阿史那桑琪。” “差点被你掐死的那位?”江梓月挑眉望过去,“就是她的兄长曾在路上劫持过我们的商队,她母亲还扣押过姑母,而你用一空瓶子救回了姑母……” 妙音凝重地摇头,“不止如此,这女子是以赐婚的名义来大魏的,要嫁的人就是拓跋玹!” “这丫头已然来了半年,怕是没少在这皇宫里说你的坏话。”江梓月一眼扫过那一群争奇斗艳妃嫔和公主,“这些女子,明显都对咱们抵触。”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妙音虽说得豪气干云,心底却深感无助和弱小。 若是表姐和雷承、赫连遥他们都离开,这里便只她这孕妇独自面对千军万马了。 拓跋玹下马见妙音和江梓月磨蹭挪着步子,忙上前来。 “阿音,我带你和表姐、姐夫拜见皇祖母。” 江梓月忙让出妙音身边的位置,走到惊鸿身边,与他十指相扣。 妙音望向那身穿黑底金凤袍服的老妇人,“玹,你祖母姓萧的,她……” “她是姓萧,却也是父皇的生母,她老人家是站在我和父皇这边的。” 拓跋玹见她柳眉皱得快要打成死结,宠怜地凑近她耳畔,“你也有怕的时候?” “我当然怕呀!你这么一大家子人……” “丑媳妇总要见公婆,更何况,你如此惊艳聪慧,又立了功,皇祖母只有夸赞你,必不会刁难你。你是我的太子妃,其他妃嫔和皇子公主们也必须尊你敬你。” 妙音知道自己的好,且也知道凤魔过去的恶。 就算她死活不肯承认过去的杀戮,但她这灵魂深居这具躯壳内,想甩脱那血债,也甩脱不掉。 拓跋易一见她就和她清算那一百多次的杀戮,谁知这萧太后会不会当众与她清算呐?!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