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凌香却跪在地上,一下一下重重地往地上磕头…… “你这样责怪自己,苏骁却在责怪自己害了你。我记得,你参加选妃时,他是笑着的,那时的他,一定以为让你当妃嫔,得享富贵荣华,才是你最好的结局,却没想到,是害了你!” “谢皇后娘娘告诉我这些,现在我只期望,我与他各自安好,我的孩子和他的孩子,还能是姐妹。” 苏凤恩看过了两个人的半生沧桑,心情也沉重。 送走庄凌香母女二人,返回寝殿,御医们刚刚为妙音诊完脉,年迈的老太医正捻着银针在给妙音疏通气血。 看着妙音被刺得满头纤细的银针,苏凤恩看得头皮森麻,只恨不能替妙音受了这种痛。 太后在床侧的椅子上,亦是手脚颤1抖,不住地抹眼泪。 苏凤恩忙走到几位正忙于商量药方的御医近前,压着声音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回娘娘,郡主腹中胎儿无恙,不过,玹太子唯恐郡主身体不适,特将郡主的身体状况和过去的病痛写了册子留在御医院。册子上说,郡主曾受过严重的内伤,但是这内伤眼下是在痊愈的征兆。细听太后娘娘刚才详述境况,郡主似乎是因宁和王的话语,想起了儿时可怕的事。” 苏凤恩见御医递上册子,忙翻开细看,却越看越觉得古怪。 “音儿一直都是被关在笼子里的,怎么会受严重的内伤?这心脉俱损,内伤惨重,头脑中压着了血块……若是寻常人早就死了,这孩子怎会活到今日?!” 御医忙道,“依着上面记录的病情月份,是去年在与北厥那一战时受的伤。” “怕是被赵天、赵明霜伤的吧。”苏凤恩将册子递回给御医,“你们派一个人去宁和王府,把这件事对宁和王详细禀明,或许他能帮音儿康复。” “是!” 宁和王府。 苏骁翻看过拓跋玹亲笔写的册子,又看一脸凝肃的御医,却记不起妙音何时受过如此严重的内伤。 江珏见他一脸匪夷所思,忙拿过册子亲自过目。 “玹儿想得真是周到,但是妙音怎么会有如此严重的内伤?我记得你提过,妙音曾中过毒,曾被赵明霜围杀……可你也说过,那次是被阮皇叔救了,音儿安然无恙啊!” 苏骁只是嗯了一声,没有多解释,亲自送御医离开,返回庭院中,却清楚地记得,在战场上时,妙音活蹦乱跳,每日带着福七、福八、随之去林子里挖野菜,还去河里抓鱼…… 而且,多年来,妙音一直都是关在笼子里,身边更有陆随之护着她。 最可疑的,应该是那一晚遭遇刺客。 也正是因为那一晚,拓跋玹和妙音睡在了一起。 翌日早上,赵明霜像捉到了自家夫君偷1情,执意审判妙音,并将那件事闹得沸沸扬扬。 也正是在那一日,妙音突然奇迹般从疯癫恢复成了正常人。 若因为头脑中压着血块才这样正常且聪慧,那血块消失了,整个人痊愈了,那丫头是不是又会疯癫失常? 他越想越是后怕,捂着脸上刺疼的伤,焦躁地在庭院里踱着步子,却提不起勇气去皇后寝宫看女儿。 江珏在厅堂里迟迟等不到他进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