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宫的马车,很微妙地停在了一条小胡同里,李应带护卫将胡同两端封禁。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惊鸿就拎着太子太师钟歧,丢在了胡同中央的马车前。 妙音下车就从靴筒里拔出匕首,看了看已然暗下来的天,顿觉肚子有些饿。 “这个时候该是吃晚饭了,本郡主素来是无肉不欢的,难得这小胡同诗情画意,正可以烤人肉吃!” 钟歧横在地上,周身的穴道被封,见女子一边优哉游哉地说着,一边拎着匕首上前来,他毛骨悚然地忙喊道:“臣与郡主无冤无仇,郡主为何如此对臣?” 风无涯也疑惑,忙飞身落在墙头上,搞不清楚妙音打哪儿得了惊鸿这位厉害又能干的美男,更搞不清楚她抓这又老又丑的太子太师做什么。 唯恐妙音铸下大错,他忙用黑帕蒙住脸,飞下墙头。 “郡主,伤害朝廷命官,可是杀头大罪!” “这厮要害我满门呐!不嚼碎了他的骨头,我苏妙音三个字该倒过来写!” 妙音一脚踹开他,拢着袍服在钟歧面前蹲下来,直接把匕首,抵在他的脖颈上。 “姑奶奶是个急性子,不喜废话。钟歧,你安分交代明白,咱们各自安好。你不说,我宰了你,然后把你弄成烤肉串,再撒点梓然辣椒末,如何?” 钟歧再不敢多言其他,“郡主想知道什么,臣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妙音直切正题,“雷霆怎知我们家有矿?可是你告诉他的?” “臣在刑部任职时,曾领受皇上密旨,秘密监视您的生母江蓉。” 妙音握着匕首的手一颤,委实没想到,自己竟弄到了一条有分量的大鱼。 “监视我母亲的,除了你,还有谁?” “就……只有臣!您……您母亲死后,皇上怕暴露那些矿,又怕引起其他人僭越,就秘密封查了矿坑,并寻了个理由处置了臣,另秘密给了臣一大笔银子作为安抚,说等事情过去,定厚赏臣……” 妙音这才明白,他为何被封为太子太师。 “皇上既然依言册封你清闲肥差、给你厚禄,你应该安安分分地当官,为何又想着发横财?” “舍妹——就是怡妃,她因曾获罪,在宫里总被排挤,还被敏妃讥讽本家无钱无势,更有一日,舍妹看到敏妃的宫女穿得都比她的袍服华贵,舍妹憋屈,她的掌事太监给她出主意,让她对臣说可以利用那些矿发点横财,尤其现在是大魏打仗的好时机,买卖兵器是最容易赚银子的……” 妙音已然笃定,怡妃身边那位掌事太监,已然是敏妃的眼珠子。 “钟歧,你既知道哪些矿的所在,为何不自己去挖矿赚银子,偏选中了雷霆和江盛?” “臣不善做生意,也无门无路,且臣也怕得罪了皇上。再说,雷霆和江盛多年前就是您母亲的左膀右臂。” “什么?!”妙音脑子陡然一片空白,握着匕首石化许久,脑海中却是一片怪异的画面。 雷霆和江盛就是两头猛兽,而江蓉就是牵着猛兽锁链的主子,可想而知,那样两头无往不利的猛兽厮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