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七见妙音钻进车厢里,忙跟着坐上车辕,压着声音问李应,“郡主为何拿簪子当武器,太子爷刚叮嘱过,可万不能让她去惹祸……” “你何时见过我们家郡主惹祸?被她盯上的人,才是惹了大祸。”李应拉过缰绳,抬手一震,“驾——那些为非作歹之人且等着吧,今儿可要倒血霉了!” 然而,马车走到凤安路的路口,行人聚在路口处,都跪在地上,李应见苏骁领队自路口穿过,迅速抬袍袖挡住脸,忙对福七道,“赶紧的,捂着脸。” 福七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为什么呀?那不是王爷吗?” “王爷让郡主禁足,不得踏出家门。” “哈——”福七这就想揶揄妙音两句,不料,天上猝然落下一个黑衣人,直接钻进了车厢里。 福七狐疑,忙要掀开车厢垂帘,李应迅速扣住他的手腕,“是郡主的暗卫,不该看的,别乱看。” 车厢内,妙音凭男子的一双眼睛,轻易分辨出,这是她自云雀阁调派过来的暗卫统领惊鸿,正是他自江南负责护送江梓月回来京城,并给雷家递了信。 妙音狐疑地抽下他脸上的黑布巾,“还真是你,你怎么如此快就回来了?那交易少说也得晌午才完成,我本估摸着你或许下午会来……” “王爷等人正带着梓月小姐入宫给太后请安,就在前面路口。”惊鸿说着,自车帘掀开一条缝隙,给她指前面的路口。 妙音只看到了队伍的尾端,不禁失笑,“难怪我刚才撞到头,今儿竟是诸事不顺!” 惊鸿担心研看她的神色,“郡主何事不顺?可需要卑职分忧?” “我正想趁着给太后请安,趁着我爹赶去城西救梓月,好好与那幕后黑手捋一捋她那卑鄙毒辣的阴谋呢!没想到……” 妙音摇头一叹,掀开车厢垂帘,对李应道,“调转车头,抄一条小路回府。” “是!”李应忙转了车头,策马抄近路走。 福七双手合十,念了一句“老天有眼”,把心放进肚子里。 妙音自车厢内歪靠在方枕上,听着福七的念叨,还是决定,日后还是叫福七在长公主府看家,带着他无疑是带着拓跋玹的眼珠子在身边。 她将黑布巾递还给惊鸿,见他蒙上脸,就从旁呆坐着发怔,不禁狐疑。 尤其,这男子眼睛看着车厢铺着的毯子,却似看到了某个有趣的人,眼神竟带着几分憨傻玩味的笑,全然没了杀伐之人的煞气…… 她好奇地凑近惊鸿脸前,见他竟还是没有回过神来,拿手就在他眼前晃了晃。 “哥们儿,想什么呢?” 惊鸿地被吓得一凛,回过神来,就见眼前深邃的凤眸,竟与江梓月的一双眼睛异常相仿,不过,那女子直来直去,心思都放在脸上,全然没有这样的灵透婉转的狡黠,和咄咄逼人的英气,眼神里更无如此洞穿人心背的犀利锐气。 他下意识地迅速向后挪了挪,手就捂住了自己的心口,目光盯在眼前女子的眼睛上,“郡主,您离得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