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梓月和雷越失踪,对江家来说,是天塌地陷的大事。 上至皇亲国戚,下至平民百姓,普天之下,谁敢入江家刺杀,并绑走这夫妻两人?! 寒月轩内,满院子的人叽叽喳喳,又是争论,又是咆哮,有人当即提出,另择选一位执事当家的大掌柜,有人怒喊反对……乌泱泱的一群人,如森林里嘴脸诡谲的鸟兽,吵得震耳欲聋,别开生面。 妙音不动声色地走到门口,摇头一叹,就搬出现代专业哭丧人唱哭的气势,呼天抢地地哭嚷道,“我的姐姐呀!我的好姐姐呀……怎么就不见了呢……姐姐和姐夫是最疼音儿的呀……” 顷刻间,满院子一片岑寂,反显得她独自一人哭得悲恸突兀,泄洪一般,气势磅礴…… 拓跋玹正厅堂内搜查线索,听到自家媳妇夸张得哭嚷,他唇角不自然地抽了一下,“没想到,这丫头竟有哭丧的本事,这抑扬顿挫……拿捏得太假了!” 他自尸体旁站直了身躯,望向窗外,就见那丫头哭得如弱柳扶风,鹅蛋脸更是梨花带雨,江荻、董忱、李应,以及一众兄弟姊妹和掌柜们,皆是被折腾得手忙脚乱,争先恐后地劝她保重身子。 这虽是做戏,这样耗损身体的哭嚷,却也委实伤肝。 拓跋玹疾步迈出门,命令候在门廊下的茂勋,“暂且不要动尸体,等官府的人来了之后,好搜查证据。另,备上好的棺木,再多备银子,安抚他们的家人,他们毕竟是保护过表姐多年的。” “是……”茂勋恐慌地望了眼妙音,忙俯首,“太子爷放心,老奴定会安排好,您快去看看郡主吧,莫让她动了胎气!两位老太爷得知郡主有了身孕之后,曾来信叮嘱过,好好让郡主养胎,这事儿一闹……唉……” “勋伯放心,阿音不会有事的!” 拓跋玹安抚一句,便疾步下去廊前台阶,却尚未开口劝,就见妙音异常巧妙地一仰,就挂着满脸的泪水往下瘫,惊得满院子的人惊声尖叫,“快……快找大夫!” 江荻尖锐地喊道,“梓月和姑爷失踪,妙音若再动胎气,你们就等着老太爷来兴师问罪吧!” 拓跋玹将妙音打横抱起,看了眼她轻1颤的睫羽,大步穿过人群中让开的路,一迈出寒月轩,就连飞带跑,以最快的速度返回竹影阁。 这狡猾的坏丫头!若非她有孕在身,他实在想看一看,她接下来还要怎么演。 拓跋玹如此想着,将怀中女子放在床榻上,忙拿来温热的湿毛巾,给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又托住她的手,细细地给她擦手,而后就又用冷毛巾,给她捂在眼睛上。 “眼泪和嗓子是你自己的,那样哭嚎,眼睛会肿,嗓子会痛……都是当母亲的人,竟还如此胡闹!” 妙音被他唠叨地再装不下去,调皮地一笑,拉下脸上的毛巾就坐起身,勾住了他的脖颈,狠狠在他唇上吻了一记。 拓跋玹虽是知道她装晕,被如此突然袭击,还是有些受惊。眼前被泪冲刷的大眼睛,笑眯成了月牙状,剔透的瞳仁黑水晶一般,愈发狡黠神秘…… “你这坏丫头,现在竟也有事瞒着我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