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音气结,“李应,你是我的人,还是他的人?” 拓跋玹忙抬手,安抚地按在她膝上,“阿音,你莫动怒,也没有必要迁怒李应,他当然是你的人……” 李应忙俯首,“主子,您有孕在身,不宜……” “把拓跋玹丢下车,也让他尝一尝被家人抛弃的滋味儿!”妙音抬着下巴,拂掉膝上的手,清冷地俯视着李应,“这是我为我的孩子还给他的,从今往后,谁敢欺负我和我的孩子,我就让谁生不如死!” 拓跋玹似被人刺了一剑,心口一阵拧绞地剧痛,他这才发现,有些看不见的伤口,一旦酿成了,就难以再痊愈。 他毫不迟疑地起身,“阿音,我下车!我不会再让你生气。” 他掀开车帘,二话没说,自己主动跳下马车。 扯住缰绳地风无涯被下了一跳,“太子殿下,您要跳也得打声招呼呀……” 见拓跋玹落地险些跌倒,风无涯忙收住缰绳,“殿下您没事吧?” 拓跋玹立在路旁摆了摆手,看着街边琳琅的铺子和被自己吓到的路人,一时间恍惚了一下。 这情形,的确……恍若隔世。 在北厥京城的街头,他乘车载妙音去看重伤的清越,他在车上告诉妙音,阿史那引尧为他和阿史那桑琪赐婚,他许诺妙音不会迎娶桑琪,妙音让他娶桑琪为太子妃,便跳下马车…… 那一日,妙音也绊了一下,旋即,他便命马车停下。 拓跋玹转头,却见马车毫不留情地辘辘驶过。 车窗的垂帘飘忽,坐在车里的女子清冷挑着眉梢,下巴骄傲地抬着,绝情地头也没有转。 “阿音——没关系,没关系……只要你不再生气,我怎样都可以。” 马车已经走远。 喊完话,拓跋玹无奈地扶住剧痛的头,“这滋味儿……还真是该死!”他又看了看手上的血,却见马车远远地停了下来。 他心头一喜,忙往前走了几步,却见李应从马车上跳下来,就奔上前来, 拓跋玹却没有想见他,“李应,你不陪着你家主子,回头她罚你一年的奉银,你哭都来不及。” “太子殿下再给我补上不就成了?”李应嗔笑说着,扶住他的手肘,“卑职带太子殿下去包扎一下伤口,再去买一身干净的衣裳。” 拓跋玹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却委实不放心,“阿音要去哪儿?” “还能去哪儿?自然是去江家祖宅防着江梓缎为非作歹。” “那地方岂是她能去的!” 李应:“风无涯认识近路,江梓月和雷少主夫妻俩回来祭祖,这会儿还住在那边,不会有事的。本来主子极是不愿理会祖宅里的人,那些姑奶奶舅老爷,个个不是省油的灯,江梓缎回去,指不定如何编排主子和殿下呢!” “如此说,我是该收拾体面些再过去陪阿音。” 李应顿时松了一口气,“主子还在气头上,殿下要忍一忍……” “过去,是我不对!我做事都不曾与阿音商议,虽是想着为她好,却转身一走,就在她心口落了伤。我始终把她当做一个懦弱的女子,可她素来泼辣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