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名字着实受了惊,又见二外公这般厚颜地说话,一口果汁就呛出来。 金诺忙给她地上手帕,风朗则忙给她拍背顺气,“郡主没事吧?”“怎连口果汁都喝不好?” 苏未央视线一转,轻易将三人的动静看在眼里,顿时又气不打一处来。想到从前这丫头非自己的外孙不嫁,不禁心头寒凉。 “罢了,竟是哀家不识趣!” 妙音再没有看她老人家,却分明感觉到,周围所有的目光都在嫌恶地盯着自己。就连过去疼惜她的苏凤恩也似不知该以什么眼神看她一般。 可她必须这样做,必须把戏做足,才能护好孩子,才能让所有人都相信,她和拓跋玹之间已经断干净。她绝不容许任何人、包括拓跋玹来伤害孩子! “金诺、风朗,以后你们听雷承安排,策划书我都给他了,另准备了十几首曲子给你们,你们要勤加习练,不要砸了自己的招牌。” 风朗见她要起身,忙扶着她的手肘,“郡主这是……” “明日天不亮,我起行去江南采买,怕是大半年才能回来。” 金诺忙要起身,却被伸来的素手按住了肩。 “你们等宴席散时再走,不管旁人怎么嘲笑,我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都给我打起精神扛住了,莫要被人看扁!” 妙音说完,见两人坐稳,方起身朝龙椅那边屈膝一拜,又对父母和两位外公打了声招呼,便带着李应在歌舞的乐声里走出了嘉和殿的大门。 这时,拓跋玹风尘仆仆地从大殿的东侧门进来,抬手制止了太监的通传,他视线一扫满场众人,没有寻到妙音的身影,又见云逸轩扶着赫连霓似要离开,他迅速又拢着斗篷,不着痕迹地退出殿门。 赫连启本是端着酒盅正与身边的苏凤恩说话,乍见侧门那边有个熟悉的背影一晃而过,不禁竖起眉头,“是朕看错了吗?朕竟看到了玹儿?” 苏凤恩循着他的目光看向侧门,“皇上定是太想念自己的外甥!玹儿怎么可能来这里,大年初一的,那小子定然是在陪着他的父皇和祖母过新年呢!” “大魏境况复杂,也不知他能不能应对,朕实在担心呐。”赫连启无奈地摇头长叹。 苏凤恩忙端着酒杯碰了下他的酒杯,“玹儿会没事的,皇上还是先教导好自己的太子吧,没了玹儿陪着遥儿,遥儿成天六神无主似地。” 赫连启看向储君席位,却见儿子听着小太监在耳朵边说了几句话,就一阵风似地奔了出去…… “这臭小子,怎么也像见了他表哥似地。”赫连启说完,便侧首看立在龙椅旁的沈源丰,“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快跟出去看看,可是玹儿回来了?” 沈源丰不敢耽搁,忙跟出去,却见台阶下,出现了异常古怪的一幕…… 苏妙音小心翼翼地搭着李应的手走到了台阶中央。 赫连霓搭着云逸轩的手,则在喊“妙音,你等我一下……你回来也不同我和逸轩说话,是几个意思?” 追在赫连霓和云逸轩身后一罩着黑狐皮斗篷的男子,则飞身直接拦住了苏妙音,自辉煌的灯火里陡然转身,那张艳若仙魔的脸——的确是大魏七皇子拓跋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