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桑琪却忽然绷不住笑道,“拓跋玉祁,你和你娘被萧家人刺杀,你们都躲起来,你这妹子被我打了一巴掌,嘴也不敢回,就告御状讹诈了拓跋玹。当真是应了中原一句话,不会叫的狗,乱咬人呐!” 拓跋易顿时想拍桌子,却到底也没拍,“桑琪,你少说两句!” 阿史那桑琪道:“父皇,儿臣可没有说错!您看万雪棠这身打扮,明摆着想勾搭拓跋玹呢,现在拓跋玹被册封为储君,她又一口咬定拓跋玹杀她爹,她实在病得不轻!” 万雪棠憎恶地盯了她一眼,俯首贴地,“皇上,是七殿下亲口说的,他在我姑母、表哥和父亲身边都安排了人,若是我姑母伤害苏妙音,他就让我姑母、表哥和父亲身首异处!” 拓跋易不悦地搁下筷子,“你可知,玹儿身在何处?” 万雪棠这就要咬住拓跋玹行凶的罪证,却注意到,一位俊美如仙的男子端着一个托盘,优雅踱步到了太后身边,他一身奢华的紫红金绣腾龙锦袍,华艳夺目,让满殿的人黯然失色,而这男子——正是拓跋玹。 “这……他……他怎么可能在这里?”万雪棠匪夷所思地盯着拓跋玹。 拓跋玹恭敬地对萧亦瑜俯首,“皇祖母,这就是妙音给孙儿做过的叫花鸡,不过孙儿的厨艺实在比不上妙音的手艺,您将就着尝一尝……” 萧亦瑜尝了两块鸡肉,满意地点头,“不错,不错……哀家虽没见过孙媳妇,单凭她把哀家的孙儿教得上得朝堂下得膳房,哀家就知她是一位极好的女子。” “祖母谬赞,您老人家喜欢吃就好。”拓跋玹这就在她身边坐下。 萧亦瑜瞥了眼万雪棠,对拓跋玹道,“你在祖母这里做叫花鸡,有人却对你父皇说,你杀了人呐!” 拓跋玹疑惑地愣了一下,见众人都看向跪着的两人,他这才看向万雪棠和拓跋玉祁。 “万小姐,二皇兄,你们是哪只眼睛看到我杀人了?” 拓跋玉祁侧首看万雪棠。 万雪棠忽然不知该说什么好。 拓跋易说道,“你们诬陷玹儿,实在可恶!不过看在万爱卿亡故,眼下又是除夕之夜,朕不与你们多计较,你们给玹儿陪个罪,就赶紧回去安排葬礼,这件事朕定让大理寺和刑部一起去查个水落石出!” 萧亦瑜叹道,“万卿这辈子,虽然没有功劳,只把自己的亲妹子送来宫里、扶上贵妃之位,也算是辛苦了!” 万雪棠听得胆战心惊,忽然再不敢笃定拓跋玹是凶手。 眼下这境况,极有可能是姑母着急让她嫁给拓跋玹,气恼了皇上,所以……若她当上太子妃,万家权势滔天,将会是第二个萧家…… 见拓跋玉祁朝拓跋玹赔礼,她也忙跟着说道,“七殿下,请恕罪!雪棠一时急火攻心,所以才……” “凭你如此咬死了本宫害死你父亲,足可见你对本宫是恨之入骨,你我若成婚,势必没有好结果,你我这婚事就……” 不等拓跋玹把话说完,拓跋易就抬手制止他。 “玹儿,婚姻大事,当听父母之命,怎么能轻易说解除就解除?万雪棠可怜,她父亲去世,当守丧三年,依朕看,先让她守丧吧,婚事暂且推迟。”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