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已然熟悉,却还是怕抹黑走迷路,特意乘坐了肩辇,且更怕江珏受伤连个帮忙抬着的人都没有,特意将寝居四周的北厥护卫都带上…… 就这样,凑了一条仪仗队出来,浩浩荡荡到了乌兰皇妃的寝宫门前。 乌兰寝宫的宫人,极有眼力劲儿,不等队伍靠近大门,便开了宫门去通报过。 因此,妙音一下肩辇,乌兰便衣冠整齐且笑盈盈地立在了门槛前。 “妙音,你来得可真是巧,本妃正有许多话要对你说呢!” 妙音却头皮还在疼,一想到被这女子的女儿扯掉的那几缕头发就恨得牙根儿刺痒。 “乌兰,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也不必着急否认什么,我已经知道,我母妃就在床下的暗格里。现在,你儿子吃了我的毒药,若你不尽快给他送解药,他恐怕就……” 乌兰皇妃脸色微变,“你什么意思?” 妙音这就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瓶,“这是解药!你若不稀罕,我就摔在地上踩碎给你看。” 说完,她抬手就要将药瓶砸在地上—— “不要!”乌兰皇妃不疑有他,惶恐地抬手抱住刺麻得一片空白的脑袋,视线紧盯着妙音手上那药瓶,急迫地对身侧的宫女说道,“快,去请王妃娘娘出来,小心扶着,别让她摔着!” “是!” 江珏被宫女唤醒,大惑不解地坐起身来,却才知道,自己的四肢竟被绑着,她开口就要质问,宫女忙抢言,“王妃娘娘,妙音郡主已经在等您,您还是什么都别问了。” 江珏大惑不解,气恼地压着怒火跟着宫女出来,视线略过乌兰和一众陌生的宫人,见妙音担心地扑上前来抱住自己,她恍惚愣了片刻,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乌兰皇妃忙道,“苏妙音,你的母妃,本妃还给你了,你是否应该履行承诺?” 妙音直接将药瓶砸碎在她脚下。 啪——小瓶崩碎,雪白的瓷片四散,却没有药丸和药粉之类的东西。 乌兰勃然大怒,“苏妙音,你竟然戏耍本妃?这是个空瓶子!” “你戏耍我父王和我大周一众将士奔忙了一天,我凭什么不能戏耍你?” 妙音上前,一把揪住她的胸襟,阴沉地斥道,“你这人没脑子,就别动些卑鄙的心思,阿史那赢锡乃北厥皇族重犯,岂是我能随意下毒的?倒是你,绑架我大周宁和王王妃,等着被废吧!” 江珏忙抓住妙音的手,“音儿,算了,可怜天下父母心,她也是为了她的儿子才失了分寸!” “母妃,你可知我爹他……” “冤家宜解不宜结!你听我这回吧。” 妙音气恼地叹了口气,看向乌兰,“你看什么呢?还不谢我母妃大恩?!” 乌兰自知再无望救出儿子,崩溃地跪瘫在地上,“多谢王妃不怪之恩。” “地上凉,你快起来吧!都是有孩子的人,我理解你的心思。不过,你的女儿不是快当大魏太子妃了么,你该让你那厉害的亲家来帮你救儿子,委实不该如此为难我音儿。”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