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音见她若有所思,捻着茶盅碰了下艾斯尔馥手上的茶盅。 “茶也喝了,话也说了,现在,请郡主去我的马车旁,为清越赔罪!此处正在皇宫大门外,位置绝佳,众目睽睽,说不定你这番知错能改的大方举动,能传到皇上耳朵里博个好名声。” 艾斯清越、金诺和朗风皆是匪夷所思,仿佛看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戏,一阵揪心的起承转合,转到了最不可思议的一幕—— 艾斯尔馥竟果真攀着两个男子的搀扶,一步一挪地上前来,双膝跪地。 “清越,是姐姐唐突,对不起……请你不要怪罪姐姐,姐姐在此向你赔礼道歉!” 艾斯清越看着她被冻得紫红的脸,却提不起半分谅解的心情。 “艾斯尔馥,从此以后,我不是艾斯家的人,你回去告诉佩蓝王,他也不再是我的父亲。请你们明日送我的母亲入宫,我要带我的母亲与郡主一起离开,若我的母亲少一根头发,我定将你的恶行公之于众,让你身败名裂!” 艾斯尔馥僵跪在地上,转头看向妙音,“我只是佩蓝王府的郡主,我可做不了主放父王的一位侍妾出王府。” 妙音:“清越的要求很合理,你若是不答应,亦或托词做不了主,本郡主就自此砍自己一刀,说是你这些护卫在皇宫大门外殴打我,咱们闹个满城风雨,国破家亡,如何?” 艾斯清越顿时又后悔提要求,“郡主,您……” 妙音这就抬脚,从靴筒里拔出一把匕首,拿着刀子在身上比划,“我是先从哪儿下手才好呢?!” 艾斯尔馥两队彪壮的护卫都惶恐不安,领首在前的统领哈奔忙道,“苏妙音,你这是栽赃陷害!” “我就是栽赃,你能奈我何?”妙音迎着哈奔上前,“当然,你看不惯,可以挥起你手里的弯刀,往我脖子上砍……” 哈奔握着弯刀,被逼得生生退了两步。他不是没有注意到,宫门城楼上,已经聚满了宫卫,众目睽睽,这女子若有半点损伤,他都说不清。 李应却也被妙音的举动吓得满头冷汗,见哈奔退开,他忙跳下马车上前,却见妙音手上拿着明晃晃的刀刃,又不敢冒然。 “郡主……您莫要伤了自己,否则卑职无法对王爷交代!” 艾斯尔馥却反被李应的话吓到,两国合盟若在此被毁掉,佩蓝王府也说不清。 “苏妙音,我答应——明日此时,我将清越的母亲送到清越身边。”说完,她忙从冰寒的石板地上站起身,对哈奔道:“我们走!” 哈奔忙扶住艾斯尔馥的手肘,带着两队护卫这就收队。 李应以及车厢里的金诺、风朗、艾斯清越都暗嘘了一口气。 妙音玩味地瞧着哈奔和两队护卫,却突然萌生一股子冲动,倒也不怪她贪,实在是这一群人太扎眼,且他们的宽大壮硕的身躯,正衬托了金诺、风朗和清越的清瘦俊美,且他们这阵仗也的确是够吓人的,能成功挡住那些疯狂的粉丝。 她深知这样挖墙脚很不地道,但是,跟着艾斯尔馥这样的主子,这群人少不得也受罪。他们都是北厥人,照看那三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