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歇养,出来做什么?” “为父若再不出来,只怕棺椁真就潦草地准备好了,这后宫里的妃嫔皇子都被这母子俩推入皇陵杀个干净。” 万瑶兮忙道,“皇上,臣妾冤枉呀!儿子担心您的身体,着急从南门疾奔回来,臣妾则是听老七说您……说您恐怕活不了几个时辰,所以才说准备棺椁,没想到,儿子的孝心被误解,臣妾的一片诚心也被皇上冤枉……呜呜呜……” “现在哭,还早了点!” 拓跋易这就传奉茶宫女进来,当着众人的面,割破手指滴了几滴血在茶盅里,随即,亲自将茶盅递到拓跋玉祁面前。 “玉祁,你喝了,朕原谅你们母子!你若不喝,就自废武功,也去矿院陪着旻儿为奴!” 拓跋玹狐疑地看父亲,只觉父亲这样处置太宽容。这分明是赦免了拓跋玉祁。 拓跋玉祁看着茶盅,却恐惧地如看到了鬼门关的大门,下意识地就向后退,却只是退了一步,见母亲要伸手接茶盅,他迅速抢过茶盅,就仰头喝尽,手上一颤,茶盅落在地上就碎得不成样子…… 几位臣子和宗亲都被吓得面无人色,都盯着拓跋玉祁,恐惧地不敢呼吸。 万瑶兮圆瞪着眼睛盯着儿子,恐惧地不敢说话,却唯恐儿子下一刻就呕血断气……那是毒,是会夺人命的剧毒,只怕这会儿没有毒发,下一刻也会毙命! 拓跋玉祁发现自己不痛不痒,且还能正常地呼吸,适才咳出一口气,飞快地磕了个头,就扯着母亲疾步出了大殿。 万瑶兮胆战心惊地扶住他,“玉祁,你怎么样?你快对母妃说句话,不要吓母妃呀……那血……”有毒两个字冲到嘴边,她忙咬住唇瓣。 拓跋玉祁压着声音说道,“这三时血,三个时辰才会毒发,回去马上服用解药还来得及!” 万瑶兮顿时松了一口气,“对,对……我怎么忘了这一点?我真是糊涂了,竟差点铸成大错!” 拓跋玉祁没有吭声,想起刚才父亲和拓跋玹杀气阴沉的眼神,只觉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殿内一众臣子也夹着脑袋告退。 拓跋玹却看着父亲大惑不解,他一手护住父亲的后腰,一手扶住父亲的手肘,明显感觉到,他身躯在抖,不知是被气得,还是毒发的缘故…… “父皇为何饶了他们母子?” 拓跋易痛心地叹了口气,脑海中还是拓跋玉祁刚才的神情,“你和妙音有了孩子,就明白为父的心思了!” 拓跋玹自嘲地失笑,“拜萧穗所赐,儿子不可能有孩子,不过,妙音倒是应该会有,她也值得有。” 拓跋易忙抬手制止他的话。 “为父的身体,就如大魏的境况,已被那些蛀虫咬噬得千疮百孔。你师父留下来给为父调养身体,你去北厥接回妙音,万不可让妙音落在北厥人手里——尽快把妙音接入你的皇子府,不管你用什么法子,都要把她留在你身边!” 拓跋玹无奈地双膝跪地,“父皇,儿臣不想让妙音掺和进这样的争斗,她心思单纯,又无防人之心,若是来了这地狱,只怕……”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