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拓跋氏的子孙,当以天下为重,当以万民为首,当心系四海安宁,你却好……勾心斗角,目中无人,上不容君父,下不容兄弟,与你母亲一样,心狠歹毒,残暴不仁!有你这样的储君是我大魏之耻,是我皇族之耻!” 拓跋易暴怒地说完,心口顿时一阵绞痛,眼前也一阵暗黑。 他忙揪着胸襟,难受地捶了两下,眼前才又看清…… “朕无法再容忍这样的储君!将这个意图谋逆弑父的逆子拖下去,杖责一百,贬为庶人、废去武功,囚于矿园,充为矿奴!” 两个护卫进门,无视拓跋旻的挣扎嘶吼,直接将拓跋旻拖了出去…… 拓跋易无奈地叹了口气,“朕乏了!都散了个吧!” 拓跋玹看出他不对劲儿,忙上去丹陛迅速扶住他的手肘,“父皇您可是龙体不适?” “有一阵子了,人老了,大大小小的毛病总是不断!”拓跋易反握住他的手,“你莫急,先把朝堂的事看分明,再动手不迟!” 拓跋玹心如明镜,不动声色。 迈进内殿,他才道,“父皇,儿臣的身体……恐怕无法让儿臣成为一个有担当的好皇帝!” “普天之下,谁能是明君?就连你舅父赫连启,他亦是能笑着杀人的。” “二皇兄,三皇兄,五皇兄,六皇兄……他们都比儿子活得长久,再不成,您择选一位侄子过继过来,哪一个都比儿臣强。” “你这是被苏妙音下了什么蛊吧?” 拓跋玹忙单膝跪地,恭敬地俯首,“父皇,儿臣与妙音已经……” “朕的圣旨从不会收回,你若无心当储君,储君之位就暂且空着吧!”拓跋易捂着心口在罗汉榻上躺下来,“朕累了,你去你的府邸暂且看看,需要添置什么,就对你皇祖母说……” 拓跋玹见他这病症不寻常,忙坐在榻边握住他的手腕探了探,“这不像是中毒,但是若说是心疾,却又不像寻常的心疾……” 拓跋易道,“为父都说了,是上了年纪所致,歇息片刻就没事了!” “父皇,儿臣上次回来,您还没有这样的病症!” 他转身就要喊人,见阮觞匆促进来,忙道,“师父,您快给父皇探探脉,这病症有古怪!” 阮觞上前在榻边坐下来,就给拓跋玹递眼色,“刚才不少臣子都在问陛下的身体,你出去看看,见有言语举止可疑之人,立即带进来!” 拓跋玹疑惑地出来内殿,就见十几位臣子与一众宗亲们,如遭遇了天崩地裂一般,忧心忡忡地迎上前来。 “殿下,陛下龙体可还能承受得住?”“陛下这病可万万不能耽搁,怕是御医们束手无策!”“急火攻心,是容易闹出大病的!” 拓跋玹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们,任由他们杂乱的问询,却发现他们担忧的神情都是一致的,仿佛他们早就知道父皇会在此时此刻病倒…… 但是刚才在大殿上,父皇不过是揪了一下心口,并没有呕血,也没有多严重的样子,且稳稳当当地下了龙椅。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