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颐离茅塞顿开,心头敞亮,激动地伸手就抓住妙音的手,顺势策马靠近她。 “阿音,如此妙计,正解咱们燃眉之急。自打入我北厥,我始终揪心刺骨,怕再走下去,大家会累死渴死在路上……你对那些镖师的珍视,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任何人?这事儿应该雷承最清楚,毕竟雷家西域镖师,是雷承统领。而雷承和妙音在为那些镖师做准备时,你在和赫连翊藕断丝连。” 拓跋玹说着,瞥了眼他抓在妙音手上的手,见妙音迅速地抽回手,又忍不住泼冷水。 “妙音这计策好是好,但是,阿史那赢锡不是傻子,如果他发现我们的队伍突然消失,必然从我们行经最近的路上找痕迹,刚才妙音所说的位置,定会成为他们的必搜之处。” 妙音忍不住怀疑他在与自己对着干,静冷地没有吭声,只是转头远远地朝着李应和雷承望了一眼。 雷承和李应相视,默契地策马跟上来,“殿下觉得郡主的计策不好,您可是有更好的计策?” “我可以直接杀去天琅城,斩下阿史那赢锡的头颅永除后患,不知颐离兄——舍不舍得自己的亲兄长?!”拓跋玹鹰眸一转,杀气幽冷地看向阿史那颐离。 阿史那颐离看他,又看妙音,他其实也想亲手去杀了阿史那颐离,但是……他委实不希望妙音把自己当成一个心狠手毒之人。 “妙音,你说呢?” “我不能替你决定。”妙音委实不愿杀人,却更怕腹背受敌,死伤更多无辜的人。“不过,我这人有个原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 赫连遥顿觉心头爽利,“好一个转草除根!” 苏骁等人却被妙音这答案吓到,这样的话,太不1良善,委实不像从前的她。 拓跋玹看还在犹豫的阿史那颐离,“阿史那赢锡的鹰已经目的明确地杀过来,你再犹豫,便是虚伪!” 苏骁也道:“驯养那鹰时,阿史那赢锡定然是以颐离你的容貌造了假人,每日拿着肉挂在那假人身上,如此鹰在饿极之时,一见你就以为你身上有肉,所以,就算自天空翱翔,也能轻易地认出你。” 阿史那颐离没有辩解,只是纠正道,“他将囚犯易容成我的容貌,穿着与我相仿的衣裳……” 妙音忽然忍不住恶心,恐慌地忙打断他,“你们北厥和大魏的战乱,请不要拉着我大周的将士掺和。” 苏骁本想去帮忙,乍听这话,忍不住蹙眉看女儿,“丫头,我们不能太自私,爹一起去,好有个照应。” 妙音讽刺地扯了下唇角,“爹,不是我们自私,是不管我们做什么在旁人眼里都是一文不值的!” 江珏恍然地看向苏骁,以眼神说道,“看吧,你女儿真的受了刺激!” 苏骁悻悻摇了摇头,眼神却回避地没有看拓跋玹。 拓跋玹道,“还是让皇叔陪我去吧,万一顾王的军队追上来,父王您和遥儿在这边,我和皇叔都能放心。” “也好。”苏骁还是提醒他,“你记得吃药,留存内力。” “父王放心,天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