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蓉虽看不得妙音痛不欲生,却也觉得苏骁这番话有道理。 “音儿,你爹说的也对,与拓跋玹在一起,苦日子永远没完没了,懂得彼此珍惜的人,才是最合适的,他心系仇恨与大魏,就如你爹当初心系苏家和太后的处境,拓跋玹永远不会专一待你。” 苏骁顿觉锥心刺骨,却无言辩驳。“你只是因为我当初伤了你才离开的吗?你和阮觞到底是几时开始的?你又是何时背叛我的?!” 江蓉顿时怒火三丈,“你……” 妙音见两人又要吵,忙拉着袍袖擦掉眼泪,僵硬地扬了扬唇角,“爹,拓跋玹对我有恩,而且,对我并没有不好。” “为父还他的恩,还他对你的好,从此以后,你就彻底放下。” 苏骁说完,见妙音又要争辩,威严抬手不容妙音再辩驳。 “拓跋玹和太子若是单独前往大魏,此路势必凶险。大魏朝堂多半是效命于萧家的,若是去朝堂上控诉萧穗的罪行,他们需要一个人证,一个与拓跋玹不亲不疏、且能代替大周权势的人证。为父亲自去一趟,万无一失,而且,我也该代太后向大魏皇族为云珠长公主的死要一个交代。” “爹,您别去!”妙音忙跪在父亲面前,“万一那些人伤害爹,您让女儿有何脸面活下去?!” “楼阁大火,拓跋玹不顾一切地冲进去救为父,只冲这一点,他值得为父这样做。”苏骁目光坚定地看着她,“只要你和雷承、赵凉与北厥签好百年合盟,为父此去大魏皇宫必无凶险。” 妙音恍然大悟,三军对垒,另外两只联合,剩下的那一支便不敢轻举妄动了。“爹放心,女儿明白了!” 苏骁又看江蓉,见她要开口,他抢先抬手制止她。 “你和阮觞之间的过往,我不想知道。既然你以死要离开我和音儿,我不会求你回来。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江蓉顿时怒火三丈,也最是受不了他这种清傲的口气。“苏骁,你有毛病吧?!谁要回去你身边呀?” 苏骁目光深冷地盯着她,尽管想不在乎,心却还是压不住刺痛。“那些年,我竟是惦记了一个薄情寡义的女人!” “你才薄情寡义!”江蓉不屑地呸了一声,“过去我吃过多少苦,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死而复生,你以为我没想过回去吗?我回去找你,你已经纳妾,半分不曾给我回去的机会,这笔旧账,错在你,不在我!” 苏骁怒火又被挑起来,“你若回去了,我如何会纳妾?那些不过是……” 江蓉抬手制止他的话,“别以为是我给你戴了绿1帽子,是你先无视我的死,我才给你戴的,这点绿,你应该承受!” 见父亲眼底的怒火要喷出来,妙音无奈地道:“错在我,你们都没错,你们都是对的!” “你有什么错?”苏骁和江蓉异口同声地斥道。 “这件事总有人要承担错误。”妙音无奈地看着他们,见两人忽然不语,她又忍不住感动地笑。“好啦!事情都过去了。” 她一手抓住母亲的手,一手抓住父亲的手,无视两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