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音被吓了一跳,疑惑地看他又看眼前不甘心被绑缚的山鸡。 “你把这个给我做什么?今晚我不烧菜。” “怕拓跋玹怀疑我居心叵测,我不敢送他补药之类的,抓了两只山鸡给他炖汤吧。” “为何不亲自给他?” 阿史那颐离哭笑不得,“我给他,只怕他又多想。” 妙音拿了山鸡,这就解开绳子,把两只活蹦乱跳的山鸡一丢,任由它们扑棱着翅膀连飞带跑地逃命去。 阿史那颐离僵了僵,在她身边坐下来,“苏妙音,你这样不觉得太过分么?本王是来送礼的……你倒好,竟然把礼物给放了!” “是你打扰我赏景,你这礼物拓跋玹也不会喜欢,最近大家顿顿吃山鸡,都吃腻了!”妙音讽刺地眺望着远处笑了笑,“人呐!吃够了山珍海味,就肠胃犯贱,非要吃糠咽菜!” “我可没得罪你,你怎么句句带刺?”阿史那颐离不悦地望了望远处,“这里也没有好看的美景呀,四周都是光秃秃的石头,这水沟上的冰都冻透了,你看什么呢?” “就是看冰!” 妙音起身就立在水沟里厚厚的冰面上,用力地跺了跺脚,整块巨大的冰发出冰裂的响声,遥遥传到远处。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她和拓跋玹的一段情,也如这冰,一点一点,一天一天,越结越厚,就算不分开,迟早有一天也会像这水沟里的冰一样,踹不破,跺不碎,放眼望去,冷得叫人绝望。 阿史那颐离却不明白她是怎么了,总觉得她这每一句话里都似藏着话。 “阿音,你如果有什么心事,可以告诉我。” 妙音清苦地笑了笑,“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请你——离我远一点。” 阿史那颐离无奈,站起身来,仍是担心地看着她,“我知道,你不会拿我当知己,但是,如果拓跋玹欺负你,我还是可以帮你讨回公道。” “请你不要多管我们夫妻之间的事,谢谢!”妙音强硬地瞥他一眼,就继续眺望冰面。 阿史那颐离见她拒人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却也习以为常。 他起身一转,正要回去队伍,就见一个黑影飞去了东边的树林子里。 他狐疑地忙飞身跟上去,冲进密林深处,忙呵止黑衣人,“什么人?马上给我站住!” 赫连翊停下脚步,转身就望向他,并迅速拉下遮挡了半张脸的黑色面巾,拱手一拜,“颐离兄,是我!” “赫连翊?”阿史那颐离委实不希望旁人看到他和赫连翊见面,警惕地忙左右看了看,“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和妙音这笔生意,已经走到这一步,我不希望再出差错,赫连翊你最好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赫连翊:“颐离兄,我是为你好才来的!” “为我好?哼哼……”阿史那颐离讽刺地抽剑,直指向他的鼻尖,“赫连翊,你不要以为本王不知,你已经投靠了萧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