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洞房顷刻间挤满了人。 拓跋玹顿时脸色铁青,“我叫你们进来,你们还真不客气!” 妙音被一群小娃儿淹没,忙抓了喜糖和赏银挨个分,“都别抢,人手有份,要抱抱的赶紧排队……” 赫连楚粗犷地嚷道,“来,咱们给玹弟意思意思,哥几个都甭客气,平日受得这小子的气,且得讨回来!” 拓跋玹顿时想躲,则被好几个兄弟架了起来,整个人就被高高的抛起又接住,他虽是会轻功,却备不住一堆人这样折腾。 分不清第几次被抛起之际,他就自半空里看到,贪杯的赫连楚竟然拿着盛放合卺酒的酒壶要往嘴里灌,他忙自半空拧身一转,抢了酒壶和酒盅,“这是合卺酒,我和妙音还没喝呢!” “喝……我拿酒壶,就是要你们喝的!快……大家赶紧看,新郎新娘要喝合卺酒喽!”赫连楚直接便把拓跋玹推到床沿前,把当着妙音的一众小娃儿轰开,“要喝合卺酒了,大家都看仔细……喝了合卺酒玹弟和妙音,就是真正的夫妻了!” 只在人群外看热闹的妃嫔们也都咯咯地笑起来,却自她们中间,突然就闯出一个身穿红色袍服的女子,绕过人群直闯到床沿前,赫连楚只当她是着急看新人喝酒,却没想到,女子自袖中拔出一把匕首,就刺向妙音的心口—— 他惊得要出手,腰腹就狠狠挨了一脚,整个人就仰摔向后,赫连遥等人忙扶住他,就见那女子已经躺在了地上,她挥出的匕首,反刺在了她的心口上。 一众小娃儿吓得尖声惊叫,“有刺客!”“死人啦!”“有人要杀妙音姐姐……” 妃嫔们也花容失色地逃出去,庭院中的护卫却拎着长剑闯了进来,迅速将尸体抬了出去,又在顷刻间换上了新的地毯,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妙音恐慌地忙往拓跋玹身边挪了挪,却丝毫没有看清,刚才拓跋玹是怎么出手的。 应该说,他没有出手,女子的手臂却像是被一只鬼爪扼住,咔——一声,诡异地就转了方向,将匕首刺在了自己的心口。 妙音却并不曾见过那女子,面容是陌生的,自知,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人,这女子为何来洞房刺杀她?! 拓跋玹还是拉着她,把合卺酒喝完,然后就叫嬷嬷丫鬟、江珏、苏凤恩等人进来陪她,他则匆促带着赫连遥、陆随之等人去了刑部彻查。 暮色染透了贴着大红喜字的窗子,苏凤恩和江珏估见拓跋玹及时赶了回来,忙都识趣地告辞离开。 妙音忙要送,被拓跋玹挡在了门里,“好好呆着,我去送!” 妙音见他脸色不好,只得顺着他,便在床沿上坐着等他,心里思忖着该说该问的话,却又不知到底该不该问。 但愿那着急让她死的女子,不要与拓跋玹有什么感情纠葛!这事儿出在洞房花烛夜,只怕皇帝太后都要着急了,她现在也没看到父亲,更不知父亲急成了什么样子。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