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可别是着了凉,顾着这储君殿下的颜面,咱们都在这风口里坐了一天了……” “我听到音儿在叫我。”苏骁擦了擦鼻子,左右看了看夜幕笼罩的宴席,却没有寻到女儿的踪影。 歌舞仍是高雅热闹,百官仍是觥筹交错,他却只觉得后脖子隐隐发凉,心里也不安地直擂鼓。 “这酒宴怕是要饮一个通宵,时辰不早了,咱们先回去吧,我实在不放心音儿……” “嗯,是该回去看看了。”江珏也始终悬着心。 夫妻俩对帝后道了别,一路上马车急行不止,到了王府门前方才停下。 两人刚下来马车,就见车后疾驰来一辆马车。 那车夫有些陌生,坐在车辕上一动没动,马车停下来之后,便安静地掀开了车厢垂帘。 妙音抢先下来马车,拓跋玹跟在后面,随手递了一锭金子给车夫。 那车夫调转马头,便策马疾驰离去。 苏骁大惑不解地打量着走到近前来的两人,没有着急问。 大门的灯笼被风吹得摇晃不稳,风尘仆仆的两人,脸上的光影也在晃,眉眼越显得疲惫恍惚,似赶了很远的路。 “爹,娘!”妙音打了声招呼,就走在前面迈过门槛,始终不肯理会拓跋玹。 拓跋玹亦步亦趋地走在后面,欲言又止,又想拉她的手…… 苏骁与江珏相视,两人默契地进去庭院,示意门口的护卫关上大门,这才开口,“妙音!” 妙音心里委屈,哭得眼睛也难受,胃里更是绞痛得厉害,且颠簸了一天,头晕脑胀,又受了惊吓,整个人都不好了……她不想说话,又不想驳了苏骁和江珏的颜面,只得收住脚步。 “屋里说话。”江珏温和地命令。 妙音入了厅堂,就觉得自己头重脚轻,地面和房顶要颠倒过来。 “爹,娘,你们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女儿累了,想早点休息。” “为父还什么都没问呢,你就站不住了?!”苏骁无奈地叹了口气,想到她能回来已然不易,便不忍再苛责。 见拓跋玹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江珏揶揄道,“七殿下是不是也早点‘回去’休息?” “呃……是……”拓跋玹尴尬地看了眼江珏,忙对妙音低声说道,“我明天再来看你!” 妙音怒火顿时冲上来,“不要!拓跋玹你惹到我了,我再也不要理你!” “都是我的错,你不要这样激动……回头把身子气坏了,得不偿失。”拓跋玹柔声说着,这就要抓她的手…… 妙音气恼避开他的碰触,因刚才一顿怒嚷灌了两口凉气,胃里又难受,身子就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就瘫在了地上。 “阿音!”拓跋玹唯恐她再次昏迷不醒,惊慌地迅速托住她的上半身,先给她把脉,又捏住她的脸,迫使她张口,检查她的舌苔…… 苏骁见他神色紧张地一番忙碌,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上,“音儿这到底是怎么了?前两日昏迷不醒,这怎么又晕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