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便不再收银子,另给车坊免了三笔生意的银子,你也不必觉得亏欠了冯木的,以后咱们与车行还会有生意。先洗漱,我去练功,你准备好,咱们一起去车行,再去刑部大牢看赫连翊。” “呃……”妙音十分不想见赫连翊,“我们是不是应该去宫里看一看七殿下?” “七殿下晕厥未醒,你去了,反而惊扰御医们诊治。” “哈?没醒?”妙音窘迫地捻了捻手中的头发,只得配合地问道,“怎么会没醒呢?那些御医不是都很厉害的吗?” “昨晚姑父和姑母自宫中回来,说太后为七殿下没有醒来,打了皇上一顿。” “皇上是活该!他若良善精明些,就不至于……” “放肆!以后这样议论皇上的话,不准说!”江梓然冷斥一句,就绷着脸强调,“如今朝堂怕是少不了腥风血雨,你若入宫,只去太后寝宫和皇后寝宫,除此之外,闲事少管。” 妙音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明白!小心驶得万年船嘛!” =?=?= 刑部大牢中,一位身穿藏青王袍的男子穿过大牢幽暗的走廊,忍不住抬手挥袍袖,驱赶牢房中弥漫的血腥和恶臭之气。 跟在他身后的太监佝和宫女都偻着脊背,太监手中提着一个食盒,急匆匆地紧着着他的脚步。 走廊上护卫众多,五步一个,十步一行,见男子带着太监进来,忙都跪在地上,“瑞王金安!” 男子脚步没停,径直走到了赫连翊的牢门前,这就命令牢门口的护卫,“开门,本王奉父皇口谕,特来审问赫连翊两句话,你们都退去远处。” “是!” 狱卒开了门,从门旁做了个请的姿势,便转身带着牢门旁的几个护卫一起列队退到了远处。 赫连翊在牢房内狐疑地打量进门的“赫连遥”,顿觉狐疑。 眼见着“赫连遥”迈进来,他赫然发现,他这走路的姿势也不对,身形个头也不太对,说话的声音更奇怪。 赫连翊心头微动,忙上前大声地道,“九弟,好雅兴!这么一大早就来审问我,未免太看得起我了!” “父皇叫我来审问你,为何屯兵谋反?”“赫连遥”往外忘了一眼,见门口没了护卫,他忙示意赫连翊马上脱掉衣服,让只自己跟来的太监迅速与赫连翊更换袍服。 半个时辰后,妙音和江梓然自车坊忙完,正赶到了刑部府衙大门前。 江梓然下来马车,忙伸手扶住妙音的手肘,搀着她下来脚凳,两人上去台阶,却不约而同地收住脚步…… 因为庭院中,“赫连遥”正带着一位太监和一位宫女朝大门这边行来,是以兄妹俩相视一眼,忙都伺候着对“赫连遥”行礼…… “哥,你有没有发现今天的瑞王殿下走路的姿势很奇怪?”妙音压着声音说着,侧首看江梓然的反应。 江梓然因她这一提醒,不禁多看“赫连遥”两眼,“我与赫连遥之间,平素无甚往来,倒看不出他走路有什么别扭的,只是觉得,他似乎是胖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