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玹却后悔来这一遭,给她包扎好心口的伤,硬生生地起了一身热汗,他拢着布条,在她胸前打结时,手也禁不住颤抖起来。 妙音却觉得这布缠得太……保守了些,不过就是刺破一点皮,“血都结住了,还有必要包扎吗?” “伤口曾在衣服上会痛。” “有事——业——线撑着呢,蹭不到伤口!” “事——业——线?”拓跋玹瞄了一眼,也就勉强还好吧,“能把这称作事——业——线?” “你不满意?”虽然她还没到c位,但年龄摆在这里,她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呐! “相较于……” 话到嘴边,拓跋玹顿觉这话委实欠抽,便忙闭上嘴巴,对上她陡然杀气腾腾地目光,他聪明地忙改口道,“……也还挺好看的!” 妙音还是觉得这话太过敷衍,但硬逼着他夸奖,也委实没自信。 “你是不是也摸过别人,所以才觉得我这不够好?” “没有!” 妙音却不信他这番话,脑子里,顿时就想到那有身孕的赫连霓。 女人怀孕,的确是突飞猛进,会变大好几个尺码,但是,这样计较,未免显得无聊。 这人若心里没有她,倒也不会三更半夜地特意赶来给她送药。 妙音就把豆沙包当做心里那点不快,狠狠地啃完,见他要拆解手臂上的伤口,顿时想起,他还不曾见过伤口。 她怕极了被判了欺君重罪,那会儿为了演戏逼真,她特割得伤口深重了些。 在御书房,她手臂上有宽大的袍服掩着,看不出什么,但这会儿…… “玹,这豆沙包有点噎,你去给我倒杯水来吧!外殿的炭炉上烧着热水,你再给我投一条热毛巾,一起拿过来。” 拓跋玹不疑有他,忙转身去外殿准备。 妙音迅速拆解手臂上的布条,却不巧,布条竟与血肉粘连在一起,她咬着牙慢慢地将布条往下撕,旧伤未愈,又扯出新血,疼得她一阵哆嗦。 “江珏,为了你,姑奶奶也是拼了牛劲了!你若敢欺负我爹半分,你若敢不对我爹好,我饶不了你!” 她火速将染血的布条包缠好,扔进床侧的篓子里,并在伤口上抹了药膏,拿了拓跋玹带来的干净的布条缠好。 拓跋玹一手端着水杯,一手拿着热毛巾进来,不动声色地把两样东西搁下,正见她低着头,手和牙齿并用,麻利打了个蝴蝶结。 见她额角有汗珠,他强忍着没有拿毛巾给她擦汗,只当没有察觉异样。 其实,自外间听到她的闷哼,他便知道了那伤口的情形,见她恐慌匆促的忙碌,唯恐她不自在,所以特意等了片刻才进来。 但是,他怎么能不担心呢?她明明答应过他,不再为别人流血的…… “阿音,你自己包扎好了,倒显得我在这儿多余!” “不多余,你这端水,拿毛巾的,简直二十四孝好夫君!” 拓跋玹微扯了下唇角,想嗔怒她不害臊,想起她极是不喜那句话,忙改口道,“你矜持些!莫要这样唤我。”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