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都走散了。” 话说完,她就坐在椅子上泪流不止,却注意到那映着影子的花瓶里,竟都是画着画的画轴。 她好奇地打开一幅,顿时被上面逼真的画像吓了一跳,画像上的拓跋玹宛若真人一般,眸光温柔地对着她微笑,眼睛都是立体透亮的。 “这丫头疯了,竟能把人画成这个样子?难怪她死活不肯嫁给阿史那颐离!” === 帝后仪仗在午时近了宫门,鸣鞭的响声震天,宫门前的鼓声号角与那鞭声衔接,隆重骤起。 妙音抬手遮挡在眼睛上,自女人堆儿里踮起脚尖,却因为前后左右的都挡了太子府的女人,她的视线完全被遮挡,只遥遥看见那越来越近的华盖、旗子和高高的圆扇。 依着辈分,她该唤这位苏皇后——苏凤恩一声堂姑母。 皇帝赫连启唯恐母戚篡权,特自苏家旁系的亲族中择选了一位父兄不在朝为官的女子为后。 当年太后被册封为皇后之时,这一家曾领受太后的恩典,于是给女儿取名为凤恩。 赫连启择选苏凤恩为后时,便也是因此缘故,太后十分欢喜,直赞缘分匪浅。 站在前面的赫连翊见段景柔和万良媛立在左右,不悦地瞪了眼万良媛,万良媛识趣地笑了笑,忙抓住妙音的手,把她拉到前面来。 妙音被扯着手臂,顿时牵痛了伤口,忍不住惊叫了一声。 跟随在太后身边的拓跋玹敏锐地循声望向赫连翊身边,注意到妙音站在那边,他这就要过去,手腕却被搭着他的手臂的太后死死地扣住。 “皇外婆,妙音站错了地方。” 苏未央目不斜视地说道,“都是当晚辈的,站在哪儿都一样,且那么呆着吧,你先顾好你自己,一会儿你皇舅母下车,别失了礼数。” “是!”拓跋玹虽应着,眼睛还是忍不住看向妙音,却见妙音绷着唇,一眼不看自己,不禁又气恼。 苏未央又看向四皇子赫连楚,“老四,你赶紧去前面,一会儿快些扶着你的母亲,她那个倔脾气的,闹到城西庵堂去,怕是也没脸见人了,一会儿你便直接把她送回寝宫,哀家懒得与她说话!” 赫连楚悻悻地道,“是!” 苏未央又道,“这宫门,不是谁都能说走就走说进就进的,今次,多亏妙音给皇上提了个醒。你们也都记着些,妙音是哀家的侄孙女,是大周将士的恩人,更是当今皇后苏凤恩的贵人,你们谁再敢伤妙音一根头发,哀家决不轻饶!” 赫连翊有恃无恐地笑道,“皇祖母,您这是说给谁听的?孙儿可是对阿音最好了,怕她不乖乖地养伤,特把她接到了太子府来调养。”说着,他便伸手牵住妙音的手,以眼神警告她不准挣扎。 妙音绷着脸只看前面那仪仗队的华盖,任由他抓着手捏在掌心里…… 拓跋玹见那情形,顿时心如刀绞,只怀疑妙音是在气恼他昨晚在马车里失控。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