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自外殿掐着机会进门,“禀太后、皇上,宁和王与妙音郡主在外迎候太后,要给太后请安压惊!” 苏未央讽刺地白了眼赫连启,“哼哼,是该给哀家压压惊,好端端的,害卢昭容母子,刺杀妙音,人家就是朝着哀家来的,要夺哀家的命!” 赫连启欲言又止,腿上又被拐杖敲了一记,疼得他一阵哆嗦,却半步不敢挪动,“都是儿子之错,您老人家怎么罚都可以!” “罚?你稀罕人家,被人家勾得魂儿都没了,哀家当初劝过,你听吗?你觉得她儿子好,立为太子,哀家岂敢置喙?哀家多言一句,满朝文武都骂哀家是母戚霸权,甚至牵连到阿骁头上……哀家年迈体弱的,可伤不起!” 苏未央说完,气怒交加地哼了一声,扣着拓跋玹的手,疾步出来殿门。 妙音把太后的话听了个明白,这才发现,太后已然明白真凶是谁。 她不动声色地随着父亲上前行礼,注意到拓跋玹也在,顿时想起他在蹴鞠赛场去而复返,撞见阿史那颐离抱她在怀的一幕。不经意间,四目相对,她又淡冷地别开视线。 苏未央松开拓跋玹的手,就朝着苏骁伸过去。 苏骁忙抬起左臂,让她扶着,“姑母息怒!卢昭容的境况如何?” “多亏玹儿未雨绸缪,卢昭容你母子平安,你就不要多问了。” 苏骁还是说道,“既然大家都无碍,您就不要与皇上争执了,伤了母子和气,不值得!” “哀家明白,但是……”苏未央无奈地叹了口气,担心地转头格外看了眼妙音,“丫头,你怎么样?” 妙音笑眼娇俏地眨了眨,忙亲昵上前挽住她的手臂,“妙音被人英雄救美,又有许多俊美的男子保护妙音,妙音一根头发都没少!” “哈!”苏未央拿眼角余光瞥了眼自己的外孙,揶揄道,“你这番话,可是气死人不偿命!” 妙音自嘲失笑,“妙音敢气谁呀?也就气气我爹罢了。” 苏未央抿着笑没再多言。 出来殿门,妙音忙与父亲一起扶着她上去肩辇,苏未央却抬手挡开她的手,“玹儿,哀家与宁和王说几句话,你先送妙音回府歇息吧。” “是!” 妙音见父亲陪着太后一起坐上肩辇,不禁艳羡地叹了口气,走了这么多路,她也实在想坐一坐肩辇。 “走吧!”拓跋玹率先走到前面去。 妙音却懒得理会他,眸光狡黠流转,直接退入卢昭容庭院的大门内,藏到了门后,示意守门的小太监噤声,却听到那殿内传来女子妩媚地揶揄声…… “皇上,臣妾打扮成宫女也去了,可是看得一清二楚,那球砸在柳婕妤的桌子上,柳婕妤半点没伤着,还故意大叫,且趁乱捡了一个碎瓷片划在了手上,又推了她身边的宫女撞向易容成臣妾的宫女……皇上一过去,她就一头扎在皇上怀里,说四皇子要杀人……臣妾看,哪儿是四皇子杀人,是她在杀人,且杀臣妾,还要杀四皇子和贤妃姐姐!” 妙音想起当时的混乱,这才明白,那球并非碰巧飞去那个位置的,但是当时,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