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镖局,团队是现成的,经验也是现成的,有赚钱的热忱,直接收买来归于己用,会节省一大笔培训费用,也避免队伍中加入新成员产生纷争。” 江贤恍然大悟,不禁格外看她两眼。“小姐倒像是做生意的高手,奴才甘拜下风!奴才这就去打探。” 就这样,妙音在京城里转了一整日。 晚上她又与一众掌柜一起吃晚膳,将江氏可腾挪出来帮忙的人组成一个团队,划分职位。 因外公在,倒是不必她太费心,能把生意做到北厥去,也是众望所归,因此,事情进行地异常顺利。 临近亥时,她才筋疲力竭的返回王府,却刚自王府门口下马,就见阿史那颐离正坐在大门的台阶上。 没有和亲在前面逼着,加之喝了不少酒,妙音与他的相处反而自在了不少。 因怕打扰父亲歇息,她便直接把阿史那颐离请到了悠悠阁的厅堂内,见他风尘仆仆,靴子上还沾了不少泥土,她又命李应给他准备干净的衣裳和靴子更换,并让膳房给他准备吃的。 阿史那颐离却是已经跟了她一整天。 他从来没见哪个女子,为了做成一件事这样拼命的,因此被她这拼命劲儿感染,他也没有闲着。 “本皇子写了一封信,把我们需要的一切都列了出来,正准备送去北厥请父皇允准。接下来,恐怕你我有的忙,所以,本皇子特把信带来给你过目,你也做到心中有数。” “三皇子果真是慷慨之人,做生意么,就不该藏着掖着!” 阿史那颐离顿觉她这话又是在讽刺自己,他扒了两口肉丝面,就差点被噎着。 “苏妙音,你是不是还在介意我之前收买赵天和赵明霜的事?如今我已经是你们大周的梵王,你再计较可真就是——斤斤计较了!” 妙音淡冷笑了笑,“你想多了,我不过是给你提个醒。” 这人是精于算计的,算计皇权,算计兵权,在她面前装傻充愣似讲义气,却勾着赵天谋反,勾着段实意对他唯命是从,谁知背后能弄什么幺蛾子。万一回头把她坑了,他躲去北厥便找不到人了,而她呢,连个讲理的地方都没有。 阿史那颐离见她对自己爱答不理,顿时心灰意冷。 “妙音,你和拓跋玹到底走到了哪一步?” “散了!” “哼哼,鬼才信!你们散了,他竟能帮你退婚?竟帮你解决兰妃闹上门的事儿?” 妙音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干脆看着手上的信沉默不言。 阿史那颐离却绕不过心里的别扭。 “昨晚拓跋玹是子时才离开皇宫的,听说,你们皇上昨晚在冷宫遭遇刺客围杀,赵明霜救驾有功,已经被赦免罪责入住大公主府,兰妃成了宝林,被禁足太子府陪太子养伤。” 妙音自然是惊讶这一连串的变故的,心却沉入灌铅,这惊讶也只是一叹。 冷宫刺杀,成全了赵明霜,这明摆着是赵明霜和大公主赫连霓的诡计。 兰妃赵迎楠成了宝林,分明是皇帝顾念着皇族名声,不敢下狠手处置,且是家丑不愿闹得太彻底。太子买凶,借刀杀人,又摔得肋骨断了两根,皇族颜面就更值钱了。 妙音思前想后,忽然忍不住揣测,今日集市上那些流言蜚语是拓跋玹和赫连遥命人散播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