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敢挪动,抬眼看了眼王府门口的府兵,忙低下头。 赵迎楠气结,却也不敢擅自离开。 可,她的妃位,她的太后之位,她儿子的储君之位,不能就这样便宜了瑞王赫连遥母子!更不能叫拓跋玹得逞! 庭院中,苏未央也适才想起这府邸的微妙。 她扣住拓跋玹的手,拿他充当拐杖,“亏得你开口给苏骁求了这府邸,皇帝果真是肯为兰妃下心思的。” 拓跋玹笑道,“皇舅父疼惜自己的女人无可厚非,玹儿这样做,只是期望皇外婆能欢喜。” 苏未央揶揄地冷笑,“你皇舅父疼惜自己的女人的确无可厚非,你疼惜自己的女人,也无可厚非!是吧?” 拓跋玹俯首,“皇外婆莫要玩笑,玹儿这条命不知能支撑到几时呢,这事儿以后还是别再提的好。” 苏未央顿时高兴不起来,抬头看向腾云阁的鎏金牌匾,不敢恭维地笑了笑。 她知道苏骁所在的椅子被护卫们抬到了自己身后,回眸就冷冷瞥了眼苏骁,刻意地扬声长叹…… “世风日下呀!当爹的,不顾女儿的清白,以死拒婚!当皇子的,睡了人家丫头不肯娶!当皇帝的,宠一个贪婪无德的女子,立一个诡计多端的储君,脑子不好使了,这字也歪歪斜斜!再如此下去,我大周离得衰亡不远了。” “皇姑母,妙音好惹是生非,又行事鲁莽,实在非良配。”苏骁整个人从椅子上趴下去,膝盖一触地,他就疼得冷汗都冒出来,“皇姑母恕罪!” 拓跋玹忙扶住他,“皇外婆,您别这样责怪宁和王,是玹儿不想娶妙音的。” 妙音急火火地一阵风似地,经过跪在地上的兰妃赵迎楠,正听到拓跋玹那句话。 她僵了僵,忙堆上笑,“爹——我回来了!爹——” 她清脆地喊着,穿过宏大的过道,注意到那身穿奢华凤袍的老夫人,忙又抬手抚了抚跑得歪斜的发髻,规规矩矩地优雅欠身俯首。 “太后娘娘万福金安!七殿下金安!” “我的小乖乖!快免礼!” 苏未央最是喜欢娇滴滴的美女子,见妙音落落大方,婷婷玉立,越看越欢喜,她风韵犹存的圆胖的脸儿也笑得嫣然如花。 妙音扬着唇角上前,一边任她打量,一边将她扶进正堂,直小心地扶着她在主位上落座,并陪坐在老人家身边。“太后娘娘来得可真是及时,妙音一路上都胆战心惊呢!” “哀家护着你呢,你怕甚!”苏未央嗔笑说着,拿帕子给妙音擦了擦汗。 “妙音打今儿就知道了,太后娘娘就是妙音的护身佛,妙音就天不怕地不怕了。” 苏骁严肃地斥道,“你倒是给自己闯祸惹事儿找了好靠山!” 苏未央顿时绷不住笑,把妙音搂在怀里,“之前哀家看你时,疯癫痴傻,还朝着哀家吐口水,那模样着实可怜,如今看,竟是越看越聪敏的样子,这眉眼亦是越看越好看。” 说着,她就问询看向自三层阶下落座的外孙,“是吧,玹儿?” 拓跋玹正坐在椅子上看着妙音发怔,听到外婆唤自己的名字,恍惚就“呃……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