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又往水里迎了两步,“小姐……您……您没事儿呐?可吓死卑职了!” “我喝了你这几日的毒汤,刚才也任你见死不救,咱们之间已经两清,我不追究你被敏夫人和赵明霜收买之事,但请你别再跟着我,也别再靠近我爹!” 妙音上岸,抓起地上活蹦乱跳的大鱼,就拖着一身湿淋淋的袍服朝军营大门走去。 陆随之似被人抽了骨头,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 = = 拓跋玹坐在军帐内的窗前,与阮觞对弈,却心不在焉,眼皮也诡异地一直不停地跳。 那女子每日都给苏骁和赫连遥炖汤熬药,且药效颇佳,加上他搭配的疗伤药,这几日苏骁手臂上的伤已经快痊愈,赫连遥也能下床走动,诡异的是,他却一次也没碰上她。 他甚至忍不住怀疑,他若不主动去见那小女子,她真有本事做到一辈子不见他。 阮觞落子,见他捏着棋子又看窗外,不动声色地笑了笑,迅速给他挪了下棋盘上的黑子…… 拓跋玹警惕地忙认真看棋局,“师父,你耍赖?” “没有啊!”阮觞无辜地喝茶。 窗外,陆随之细细念叨着,“小姐慢点!小姐您打卑职一顿吧,卑职罪该万死……” 女子手里提着一条大鲤鱼,头发落汤鸡似地贴在脸颊上,一身紫色丝袍还在滴水,俏颜气急绷着,陆随之亦步亦趋跟在身后诚惶诚恐…… 拓跋玹当即弃了棋局起身,却见后窗外飞进一个黑衣人,“何事?” “阿史那颐离注意到了苏小姐,一路追着她和陆随之到了河边,苏小姐跳河里避过追捕,却无意间试探出陆随之对她见死不救,从苏小姐的言辞间可断定,陆随之这几日被赵明霜收买,一直在给苏小姐下毒,而苏小姐也早知这件事,恐怕已经中毒……” 拓跋玹摆手示意黑衣人退下,就疾步出去。 阮觞抿着笑,俯视着自己的败局,就又偷偷换了几枚棋子,然后闲闲的喝茶。 粉色营帐内,妙音正在屏风后更衣,听到陆随之在门口声音仓惶地唤“七殿下”,她自屏风一边探头看了眼,就见拓跋玹闯进来,目光杀气腾腾,脸色亦是铁青。 “你先坐,我换下衣裳。” 拓跋玹见那屏风上人影轻动,心头涟漪一荡,就在椅子上坐下,看了眼水盆里鲜活游动的鲤鱼,一身火气顿时又冷静下来。 他恼火什么呢?她没错,错得是赵明霜、陆随之、阿史那颐离,她被关了太久,想出去玩玩也是人之常情。 如此想着,他怒火就散了,给她倒了一杯热水搁在桌上。 妙音换好袍服出来,看他一眼,就咕咚咕咚把热水灌下去,然后又忙碌着擦头发,却见男子竟绕过屏风拿过她湿透的衣服放在水盆里就细细地搓洗。 妙音皱了下眉头,兀自淘米,搭配药草……一边忙碌,一边等着他发火,却等了半晌,也不见他言语,一转头,竟见他屈尊降贵,安安静静用铁夹子夹着炭块往炉膛里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