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你?” 颜辞镜平静地看他一眼,表情纹丝未动。 齐棪从氿仙阁旁人的嘴里得知,阁主常会去各地物色一些女子,带回楼里悉心调养。 大多留下,有时会送出去几个。 齐棪从氿仙阁存储的画像里,找到阮间身边,刺伤翊安的那个女子。 所以当年,棠婳或许就是他们用来安抚张岸鹤的美人计。 只是没想到张岸鹤与棠婳会真心相爱。 棠婳殉情前,只将矛头指向阮家,而没舍得暴露自己这位东家。 翊安的性子,向来不拖泥带水。 她知道齐棪若从颜辞镜嘴里问出什么,定会告诉她。 所以颜辞镜进听竹卫后,她就一字未提,就像不曾认识过此人。 那苦而烫的调养身子的药,她却每日要喝两碗。 回回喝得一头汗珠,眉心紧蹙,有时还被苦得干呕。 齐棪看着心疼,喂她吃了颗糖,“以后让她们别再煎这药,便是不得孩子又如何,对外说是我的问题。” “比如?” “说我不举,不能人伦。”齐棪豁出去了。 “噗。”翊安笑着将糖嚼化:“算了,是我眼瞎,交友不慎。我喝些药苦没什么,怎能坏你名声。” 毕竟,那实在是冤枉他了。 齐棪微微遗憾,翊安在榻上虽还算好说话,却没他这般精力足。 尤其正值夏季天热,沐浴过后她浑身清爽,一点汗也不肯再出。 常常不许他闹她。 是夜,齐棪开始跟她讲道理:“你不能只喝药,该做的事还是得做嘛。不然你怎么知道那药有没有用,说不定还白白多喝几个月。” 翊安算算日子,有七八日没理他,想来他今夜忍不下去。 于是假装被点醒:“你说的有道理。” 齐棪正气凛然:“对吧,我还能害你不成。” “那你来吧。”翊安也不跟他忸怩,只想快些结束。 齐棪一动不动,瘫了似的躺在凉席玉枕上。 “我今天出了太多汗,正热得慌。不想动,要不你来?你天天闷在屋里,不出汗对身子很不好。” “?” 但凡是个人,是个要脸的四肢健全的男人,都说不出来这种没骨气的话。 气得翊安当场想弑夫守寡,一劳永逸。 他想要,还不想动,怎么不去死! 齐棪咬着她的耳朵哄道:“殿下的马术那么好,英姿飒爽,让臣倾慕。来呗,看看咱们谁更厉害。” 翊安瞬时被激起斗志,翻身而上,长发垂在齐棪胸膛上,挑眉道:“齐指挥使,输了别嫌尴尬,要夸我才成。” 齐棪自信满满:“我哪回输过?” 翌日齐棪美滋滋地出门,却得了个晴天霹雳。 他还是得往溱州跑一趟。 第67章 离京 齐棪纳闷,怎么躲过去那么多事,如今的朝堂形势与旱灾的时间与前世更是完全不同,可去溱州一事仍落在他头上。 且这回要他去的理由,同前世还不一样。 前世旱灾蝗灾严重,外面几州都快被流寇给占遍,险些自立为王起来。 京城这边却没当回事,消息全被阮镛实紧紧封住。 拨下去的赈灾银子,京中官员刮一层,地方上下官员再一层层刮下去,尽数进了贪官污吏的手中。 百姓饿死的饿死,起义的起义,实叫一个惨不忍睹。 今世不同。 花燃跟阮间那孙子,半真半假地抓了几批贪官污吏,抄家抄得国库丰盈。 京中的官如今一个个但求自保,岂敢再做小动作。 就是将银子搬进他们府里,他们也得磕着头,麻溜地送往灾区。 齐棪今下刚发觉天有异常,会有旱情时,便派出去一批听竹卫,在各地私访探查。 传回来的信上所述,情形虽越来越不妙,到底还控制得住。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