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女使们拦得快,那日右相府准有一桩命案,第二日准得满门抄斩。 现在如何形容这张脸呢,那就是比年少时更清俊惑人,像男子像得有些过分。 花燃感慨,翊安长公主是个妙人,无论男相女相。 估计就是脸上涂层碳,那也比旁人好看些。 若仅凭这一点,齐棪陷进去实属正常。 可前两年又为何冷淡呢,难不成真的是日久生情,方察觉出来彼此的好? 若如此,境宁王真乃正人君子,不是见色起意之人。 翊安见花燃直勾勾盯着自己,笑得像个狐狸精,心里一个咯噔。 莫不是自己太俊,把他迷住了? 说他不好男风,她第一个不信! “花大人,连大人,阮大人。”她落落大方地一一问候。 三人皆回了一礼,一会看看齐棪,一会看看她。 想知道他俩打算干什么。 齐棪汗颜,笑骂道:“都去忙,你们比妇人还爱看热闹。” 翊安掀唇反驳:“妇人招你惹你了?” “是是是,”齐棪低头赔罪,“微臣失言。” 花燃戳戳连舜钦,两个人一溜烟地撤了。 “谁能想到,连王爷都怕枕边人啊。舜钦,你在家是不是这样?” 连舜钦想了想自己温顺知礼的夫人,白眼翻到天灵盖,摇头道:“成何体统。” “也是,谁让你媳妇不是皇帝亲姐姐呢。”花燃幸灾乐祸。 齐棪引着翊安进了屋,正打算让人上茶,却见翊安反手就关上门。 “……”不合适吧。 翊安打量一便,屋里陈设简单质朴,色调压抑。 两边皆是书架,让人看了就笑不出来。 齐棪回到桌边,低头整理散乱的纸,忐忑问:“殿下为何关门?” 翊安轻佻一笑,两手撑在桌边:“齐大人不知道吗?” 虽说知道这人就是翊安,但对一张男人脸,齐棪实在没有什么心思。 更别说这屋里,素来谈的都是些阴暗诡谲的残忍事。 风花雪月还是算了吧。 齐棪无奈地笑:“殿下。” 翊安俊脸逼近他,玩味道:“怎么,齐大人要拒绝我?” “你不是一向很厉害?” 一语双关。 齐棪有些挣扎,看了眼桌上堆的公文,寻思着搬到地上费不费事。 翊安见他居然真在考虑,扶着腰朗声大笑,“我来是说正事的。你还当真,你以为我是你?” 齐棪提着的心放下去,“什么事?” 翊安坐到上座,没老实气地拿笔沾墨,“你上回说,酒楼等了个空,怀疑有人通风报信。” “嗯。”齐棪站着看她。 她穿嫩绿甚是好看,真担心自己有朝一日被她变成断袖。 “我知道是谁,但需要你去查,免得冤枉人。” “殿下如何知道?” “程沉今早与我说的。” “哦,看来他不光是个花瓶。” 齐棪今早离开前,特地远远望了一眼,那程沉不愧是氿仙阁出来的,模样端的是俊美无双。 一时心头又恼又气,只论姿色,自己的确占不上什么便宜。 还好,别的方面,他们不一定比他强。 “?”翊安拍拍桌子,那笔尖指着他的脸,“我说正事呢,能不能严肃些?” 齐棪立即肃然,低声道:“不瞒殿下,我也已经晓得这人的身份。不如我们俩一起说,看看是不是一个人?”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