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这两日再不了结,乌纱帽不保。 翊安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对江州来道:“想在京中做好生意,不简单。” “州来明白,只是总不能日日无所事事,让浅浅养我吧。” 翊安听到这话,了然地看了封浅浅眼,后者回以装模作样的含羞一笑。 封浅浅看江州来的眼神,比上次见面柔情许多。 若说上回是对亲人的依恋多些,这回才真是看意中人的眼神。 比从前看齐棪时更坚定纯粹,没有小心思,没有算计,而是安心自在地做起了美娇娘。 江州来,有些本事啊。 齐棪见翊安凝神不语,还当她在生气。 又心疼又慌,拉住她的手哄道:“是我思虑不周,殿下可是饿了?我先让人上菜吧,近来你清减了不少。” 宠溺温柔,让在窗边站着的连舜钦,忍不住僵硬地回头。 此生没听过齐棪这样讲话。 便是自己哄女儿时,都做不到这样的地步。 长公主,有些本事啊。 翊安摇头,实话实说地笑了下:“我刚巧也没胃口,等等就是,你先忙。” 齐棪端详着她,深觉今日绾的发髻很是悦目,显得她温柔大方,让人怜爱。 “真乖。”他一时忍不住脱口。 翊安被他握住的手发力,指甲狠狠掐向他的手心,提醒他适可而止。 她不喜欢这两个字,无论床上还是床下。 齐棪也忽而有了画面,忙清清嗓子,心虚地走开几步。 连舜钦跟魏思荣一人占了一扇窗,都聚精会神地盯着自己等的人。 翊安正想说,要不然你们先忙,我换个地方待。 便听魏思荣哇哇大叫,“来了来了。” 连舜钦本就绷着弦,被他喊得心头一惊。 明知这纨绔跟自己等的不是一回事,心里还是扑腾直跳。 他探出头,跟脑袋同样伸在窗外的魏思荣对上目光,威胁地冷笑瞪他。 魏思荣悻悻然地默了默,很快又兴奋起来,两手抓住窗台,如临大敌般。 翊安也来了兴致,站在他身边,想看看陈家那姑娘如何。 抬眸见阮间正痴痴地盯着自己,翊安神情淡下,心头涌上一丝不快。 封浅浅跟江州来两个闲人一并凑了过来,大有帮魏思荣相看媳妇的架势。 齐棪看着翊安雪白的后颈,高挑的身姿,心里得意,反正不会有他媳妇好看。 在翊安面前,谁不是姿色平平。 故而一屋子都在窗边,只他气定神闲地坐下品茶。 忽而眸子一沉,看了眼对面的茶楼。 他起身走向翊安,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伸手摸了摸她的脸。 翊安:“???” 齐棪体贴道:“窗边风大,我怕你冷着。” 说罢又将她被风起的碎发压在耳后,动作轻柔小心。 众人:“???” 无暇顾他。 只见宽广的街道上迎面来了两辆马车,一辆朴素精巧,乃是寻常人家的夫人小姐所乘。 另一辆奢华大气,上挂“清河”二字。 这条街的生意最是热闹,人来人往,马车行驶地极慢。 忽而清河郡主的女使传了句话,那陈姑娘的马车便停下来。 魏思荣心跳如雷,双手合十,学着寺庙里老和尚的虔诚,“佛祖保佑,一定保佑,信男愿终……中午吃素。” 终身不合算。 翊安觉得好笑,回过头看向齐棪,眉梢轻动。 齐棪被她撩的心都是软的。 江州来和气地劝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