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上明珠,你却敢向二公主下毒,毒害皇嗣,罪不可赦!” “下毒?……不不……下官哪有这个胆?二公主明明是被贵妃娘娘的豌豆黄毒死的,与下官无关呐!” “拿证据!” 呼延锦说完,李赫拿了一本药铺的出货账本,放到他面前。 “这……这是什么?下官完全不知……” 徐之锦肃色道:“长公主已经说了,二公主胃腑里的毒,是你不顾公主痛苦,强行用芦苇杆吹进去的,这里还有你在药铺购买砒霜的记录,你……还有什么话说?” 此长公主非彼长公主,胡太医哪里晓得? “不……不可能!我没有买过砒霜,这账本是假的!”胡四六有点慌了,连“下官”也变成了“我”。他觉得一定是查到了长公主的砒霜,长公主栽赃给他。 现在除了皇后和长公主,不可能有人知道他用芦苇杆吹毒这件事。 “胡四六,毒杀皇嗣是灭门的死罪,你老实交代,也许还能保得你家上下十几口人,如若不然……”刑部左侍郎王璋道: “你猜,皇上是信你的,还是信长公主的?” 胡四六这下完全醒了:自己之前证明公主死于砒霜中毒,这就是给自己挖的坟墓! 说不是砒霜中毒,那自己就是陷害孙贵妃的帮凶;说是砒霜中毒,那自己就是凶手。 两害相权取其轻…… “来人啊!上刑!”王璋叫到。 胡四六哪敢犹豫,连连磕头道: “三位大人!二公主并非死于中毒,她是宫人照顾疏忽,自己从假山边上摔下来,后脑勺磕到石头上摔死的,皇后想借二公主之死陷害孙贵妃,砒霜也是嘉兴长公主拿来的。 小人只是……只是为她们伪造中毒身亡的假象而已,并非毒杀二公主,请三位大人明鉴,小人只是帮凶,并非凶手呐!” 呼延锦站起身来,走到胡太医身边,垂眸睥睨,一字一句道: “胡四六,谁给你的胆子,污蔑皇后、嘉兴长公主?明明是你与皇后身边的掌事姑姑杏花串通,诬陷孙贵妃在前,栽赃皇后在后。 来人!进宫拿了杏花,明日赐砒霜,替二公主送他们上路!” 这天夜里,坤宁宫只有轻微的响动,很快恢复了平静。 翌日,正是腊月十五。皇上照常要到坤宁宫来,陪皇后、公主用晚膳。 “娘娘,您起来了?奴婢伺候您洗脸。”梨花和梅花端着洗漱用具进来。 “本宫不是交代杏花,今儿要早起的吗?怎么不见叫本宫?一会皇上就该过来了。”皇后见天已大亮,不免有些抱怨: “杏花她人呢?” 梨花、梅花和外殿的两个内侍一起跪了下来,梨花带着哭腔道: “杏花姐姐半夜里,被刑部的人带走了!今早顺子去打听,说是昨晚三法司夜审胡太医,今日卯时,胡太医和杏花姐姐,已经被赐砒霜毒酒……上路了。” 皇后本已穿了鞋,从床边站了起来,听到这话,双腿一软重重的坐了下去,她喃喃道: “砒霜毒酒……她连一句话也没说就走了?” “说……说了……昨晚杏花姐姐走的时候说:‘不要吵醒娘娘’。”梨花颤颤巍巍的回到。 “不要吵醒娘娘……不要吵醒娘娘……”胡氏怔怔的,毫无征兆的大笑起来。 殿外传来内侍的声音: “启禀娘娘,皇上今儿到翊坤宫用晚膳,让您不用等他了。” 不错,杏花替自己死了,孙氏的禁足就该解了,皇上又岂会让她白白冤枉一场……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