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与朱瞻培有关。 皇太孙不在,他们就东扯西拉随便说,快半夜了才散,没睡几个时辰就要上朝了,这时候还不蔫头耷脑的? 易呈锦失笑道:“这些人就是将来辅政的肱股之臣?” 方仕政哑口无言。也许是朱瞻基得永乐帝宠爱,过于深入人心,其他几个皇孙在他的光芒之下,确实都显得黯淡无光。 易呈锦扬起下巴似笑非笑,是啊,凭什么天下不能让他去染指? 方仕政无可奈何的,让易呈锦一路跟着回到了方府,进了大门,就听到方琬琰在偏厅里跟她母亲闹: “我不嫁!我为什么要嫁一个绑架我,还要烧死我的人?父亲就应该拉他去见官,为什么还要对他客客气气,接受他的聘礼?” “小姑娘这么厉害?”易呈锦笑道:“去见官可以,就是不知道,你父亲是不是光明磊落,敢不敢跟我去见官?” 易呈锦的话一出口,偏厅里的人都愣住了,都把眼光投在方仕政的身上。 方仕政皱着眉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做主?” 方琬琰一下子懵了,从小到大,父亲就没对她说过重话。她还以为这一次也能像以往一样,哭一哭、闹一闹,父亲就会服软了。 “为了方便,我已经将媒婆和卦姑都请来了,今天来的人都是我的证人。再加上聘礼,我看,六礼也就齐了。” 只见那个早就拿到方姑娘生辰八字的卦姑,一脸媚笑,说到: “大人真是好福气,方姑娘是午时出生的,俗话说‘女孩难得午时贵’,午时出生的女儿最好命,人中龙凤、天生旺夫!” 易呈锦哈哈笑道:“原来方姑娘还是个宝啊!吉日呢?我要最靠近的日子。” 那姑子拿出一张黄色的纸,上面已经写好了三个日子,她看了看说:“日子倒是够近,就是怕两府来不及做准备啊。三日之后,就是对你们二位的好日子。” “三日?足够了!” 易呈锦对方仕政拱手行礼道:“岳父大人,小婿三日之后上门迎娶您的女儿。” 说完,他便背着手,志得意满的向门外走去。走到门口,他才听见方琬琰在里面“哇”的哭了。 很快,易呈锦便叫媒婆,将写了大婚日期的婚书送了过来。 “父亲!为什么您要怕那个小子,他不过是个四品官,就算他的义父,官阶也比您低了一等。之前他绑架了三弟和琬琰威胁您,可现在人已经回来了,您还怕什么?” 方瀚文三兄弟看不过去了,纷纷来替妹妹说话。 方瀚云一把抢过婚书,就要撕作两半,被方瀚武拦住了,他抢过婚书问父亲: “父亲,是不是您有什么把柄被他拿住了?那天绑架信上写的名字,是不是您的把柄?” 方仕政摇摇头,却落泪道: “那个陈年把柄,为父并没有放在心上,但此人非同小可,若不把你们妹妹嫁给他,他对为父不放心,还不知道会做出怎样的事来。事关国家社稷,为父不敢冒险啊……” “他……不是个佥都御史吗?还有什么非同小可?” “你们就别问了,知道得越多,就越危险……” “父亲……”一直在门外偷听的方琬琰哭着进来:“什么国家社稷,就一定要牺牲女儿的幸福吗?” “琬琰……父亲是你们的父亲,可也是大明的大臣……” “我不要……”琬琰绝望了,知道求父亲也不会改变什么,一转身哭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