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同样款式的风帽大氅,将她整个人拉得修长。风并不大,雪花也飘得懒懒散散,飘飘忽忽的落在大地上。 走到胡同口,堆拨里还亮着昏暗的灯,里面的老军见有人过来,连忙伸头出来,一看是花荞,便咧着嘴笑。 “老叔,您窗开着,里面不是不保暖?” “多谢姑娘关心,不开见不着人呐,我脚底下点着炭盆子,没事。这么晚了,姑娘还要出去?”老军和花荞搭过两回话,也熟稔了不少。 花荞笑着摇摇头:“不出去,我就在这里等等我师兄……怕他没带伞呢!” 老军笑着不说话:这几朵雪花,这几步路,哪个男人要撑伞的?小骗子。 “我这里头小,姑娘进来怕腌臜了您,我给您把炭盆子搬出去。”老军说着就要弯腰去搬炭盆,花荞忙劝住他: “不用不用,我穿得暖和着,再说师兄也快回来了。” “花荞?”说话间,呼延锦从一辆马车上下来,看见花荞站在胡同口,还以为出了什么事,赶紧过来问。 “师兄!你终于回来了!再不回来,我都要去报官了。” 花荞朝老军摆摆手,和呼延锦一起朝家走去。呼延锦接过她的伞,再把她撑伞的手握在暖暖的手心里,心疼的说: “这么冷的天,在屋里等就行了,干嘛出来受这份罪?你看你,手都冻成冰块了,回头生了冻根,痒了你又要哭。” “我不哭,我就把手放到你手里,让它到你那里去痒,自己就不痒了。” 呼延锦哭笑不得:“哪有你这样的歪道理……” 低头看看这个心爱的小女人,呼延锦忍不住将她揽在怀里。风雪已经来临,刀剑皆已出鞘,只希望自己足够强大,能够护着她,躲过这场风雪,一起迎来下一次春花烂漫。 “师兄,今天我也抄了一样菜,你尝尝,看哪个菜是我的手艺。” 呼延锦看了桌上的四样菜:这还用尝吗?歪瓜裂枣黑乎乎的不就是你的手艺? 他拿起筷子,点着那碟红烧鱼说:“这鱼是你做的吧?不过……我最喜欢的是这个冬笋炒肉片。”他笑眯眯的将筷子划了一圈,在花荞炒的那碟冬笋肉片里,夹起一块肉放到嘴里。 花荞嘻嘻笑起来:“猜错啦!师兄,这个冬笋炒肉片才是我做的!” 筷子:炒成这样的冬笋,我还能把它认出来,我容易吗? 两个丫头也偷偷笑着出去了。 “师兄,今天拉你走的人是谁啊?是不是遇到难题了?” 呼延锦早知她会问,笑道:“确实是难题。吴先生家里出事了,族里的一位族长去世了,现在几个儿子抢族长之位,吴先生……也是一方势力,我有是他的入室大弟子,有些事,需要我代替他去处理。” “那你要回宝应吗?” 呼延锦摇摇头,看见屋里没别人,夹起一块鱼肚子上的肉,放进花荞嘴里,说到:“不用回宝应,因为族长的儿子现在就在京师。” “哦,难怪要叫你去。我就说呢,那人叫你‘呼延’而不是‘大人’,一定不是詹士府或者东宫的人,原来是先生那边的人。”花荞指指鱼,意思再来一块。 呼延锦暗自庆幸,刚才没撒谎骗花荞是公事,自己没过门的妻,是个小人精。 今天来找他的,是他穹窿的伙伴郑宽。郑宽就是当时过来接替林龙枫的人,不过听他说,这次送信过来的,就是林龙枫,因为找到小殿下,他们的主战场就已经北移至京师。穹窿的人,也逐渐会往京师集中。 郑宽把呼延锦带到竹林雅居,那里是他们的一个据点,平时是提供给文人雅士谈经论道,赏茶品酒的地方,也有些外地赶考的读书人,看上这里的幽静,把这里做为备考的居所。 竹林雅居深处的一间小屋里,易呈锦正抓着一封信哀痛欲绝,他没有想到,上次穹窿一会,竟是他与父亲唯一的一次见面,转眼已经天人永诀。 “呼延!”林龙枫过来,给了呼延锦一个有力的拥抱。 他看着呼延锦,凝重的说:“老主子……驾崩了!”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如此突然?” 呼延锦有些错愕,朱允炆只有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