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全他们啊。”明珠神色愈发冷淡,听到要拿黄生配她女儿,苏语惜便急成这样,设计自己和黄生的时候,却不见丝毫犹豫。 苏语惜恨恨道:“你这样肆意妄为,就不怕王爷惩治你?” “这就不劳母妃担心了,父王一向宠我。就算真要罚我,为了妹妹的终身幸福,这点惩罚我也当得。” 涉及亲生女儿的终身大事,苏语惜再恨也不得不暂时服软,勉强扯出一个微笑:“明珠,你误会母妃了,母妃只是跟你商量商量,如你不愿意,母妃自然不会再提起紫韵的婚事。” 明珠也回了她一个微笑:“是误会就好,母妃也知道我这个人不善心计,以后母妃若再有什么动作,我怕是少不得要经常对母妃误上一误会了。” 紫韵和春蝉两个丫鬟,此时眼观鼻鼻观心地站在原地。 紫韵内心难免感慨,郡主今日为了自己出头,竟不惜杠上王妃,内心不免更坚定了以后定要对郡主忠心的想法。 而春蝉则是万分心惊,她以为郡主策反自己,是打算对王妃的计策见招拆招,徐徐图之。不想郡主一上来就撕破了苏语惜的假面。这就是圣上亲封的郡主的威仪吗?不需要像苏语惜一样玩弄什么心机,一力降十会,仗着身份与圣宠,敢肆意妄为,谁敢惹到头上便数倍还之罢了。 —————————————————————————— 苏语惜今日被明珠吓得不轻,独处时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自己把盛明珠养成嚣张跋扈的性子,可不是想让她的性子反噬自己的啊。 况且这些年来,盛明珠的行为基本都在她意料之中,这种自己已经有些看轻的对手突然脱离自己掌控的感觉,让苏语惜烦躁不安。 等到一入夜,打听到明珠已经睡下,她便立刻派人去□□蝉。 春蝉一到,苏语惜就劈头盖脸地质问她今日为何竟不帮自己说话。 春蝉撇了撇嘴,内心颇为不屑,你自己在郡主面前都有些战战兢兢,刚不过郡主这会儿就拿一个小丫鬟撒气,算什么本事。但面上仍恭谨地表示自己今天只是被吓住了,一时不知如何反应。 苏语惜闻言又怒道:“你倒是借口多。我几日前问你盛明珠可有异动,你说她什么动静也没有?若真是什么也没发生,她怎会突然为紫韵那贱婢出头!” 春蝉对这个问题早有准备,当下便有些委屈道:“奴婢只是不知当说不当说。” “有什么不当说的?快说!” “是,似是萤萱小姐在郡主面前说了什么,萤萱小姐离开后,郡主便有些恼怒,似是那天后郡主便对萤萱小姐和王妃您生了些嫌隙。” “萤萱?她说了什么?” “奴婢不知。” “没用的东西,下去吧,以后有什么事第一时间来报!” 苏语惜打发了春蝉,越想越担心,自己女儿的心机城府她是了解的,如果被激怒了,倒是真有可能在明珠面前说些有的没的。她现在担心的,是女儿有没有把黄生的事说漏嘴。不然,盛明珠今天怎么突然拿黄生来威胁自己? 在房内来回踱步几圈,她还是按捺不住,决定去萤萱的房间问问。 盛萤萱刚刚睡下,就被她吵了起来,颇有些不耐:“母亲,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 苏语惜把今天的事简略复述了一遍,又责问道:“你对盛明珠说了什么?有没有透露咱们想撮合她和黄瑜的计划?” “母亲,我只是按照你的吩咐在她面前说了些黄瑜的好话,其他的绝对没有多说。”萤萱有些委屈。 苏语惜仍是怀疑是她说漏了什么,但看自己这个傻女儿什么也想不起来的样子,不舍得继续苛责,只得叮嘱她最近少去盛明珠面前晃悠。 第二天,明珠正用着早膳,盛萤萱就闯了进来。 她昨晚翻来覆去想了一晚,虽然母亲告诉了她昨天发生的事还叮嘱她最近少去明珠的院子,但这些年间形成的刻板印象是很难消除的,在她心里盛明珠仍是那个愚昧无知的形象,因此并没把明珠放在眼里。 一进门,她的眼神便被桌上的珊瑚摆件吸引了过去。她出身王府,好东西自是见过不少,但还没见过这么大一株红珊瑚,通体晶莹火红,不带半分杂色。 她顿时觉得父王真是偏心,这种好东西只给姐姐不给自己。又想起昨天因为盛明珠被母妃责问之事,暗自下决心要把这珊瑚弄到手:“姐,你这株珊瑚好漂亮啊,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红珊瑚。”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