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沈大姑娘的事情,可一时间他也不知道作何反应。 等了会儿,见魏大人依然不言语,书吏才道:“大人,那沈家姑娘一入宫就杳无音信,现在的消息便是她被宫中的事端连累,犯了错事,生死不知,可要跟沈家通一通……” “收声。”魏大人瞪了书吏一眼,见书吏闭紧嘴巴,他这才缓缓的呼出一口气。 虽说是外放为官,可是魏大人在京城里还是有自己的人脉在的。 正因为这点人脉,在当初京城中放话出来要遴选美人填充后宫时,魏大人并没有举荐自家适龄女子,而是默许了沈家掺了一脚,最后送上去的也是沈大姑娘。 魏大人知道入宫不是什么好事,这才允许旁人动手脚。 但是魏大人没想到的是,那沈大姑娘居然没有回来,而是死心塌地的留在宫里,着实是傻到底了。 如今出了事,魏大人并不意外,但是他却不愿意让手底下人议论。 原因无它,只因为魏大人很清楚那皇宫里闹出来的大事究竟是什么。 皇后产子,废王离京,只要有些消息的都很难不把两件事情联系到一起。 如今又听说沈大姑娘因为宫中事生死不知,想来无论与哪件事有关,都是极麻烦的,沉默不言才是好的。 终究路是人走出来的,沈家想要力争上游,魏大人为了他们机会,无论初衷如何,到底是随了他们的心意,至于如今的下场,那都是各人的选择,各有各命。 其中内情魏大人也没有宣之于口,而是道:“以后莫要再提,至于沈家如何与本官无关,相关种种只当做不知便是了。” 书吏也知“难得糊涂”,应了一声后不再多言。 这时候,外面有人报:“大人,门外有许大人派来的差役想要求见大人。” 魏大人以为是公事,便对着书吏道:“你去瞧瞧,本官乏了,若不是大事便不用回禀了。” 书吏赶忙出门,不多时又小跑着回来,对着魏大人道:“那差役说,许大人让他带了话儿,说是祁家又得了御赐匾额,下午便要挂上去。” 原本准备去后堂休息的魏大人立刻坐直了身子:“赐的什么字?” “说是,昊天罔极。” 魏大人把这四个字在心里琢磨来琢磨去,越琢磨越觉得祁家简在帝心。 得到御赐金匾的人家不少,但是能得了两块还都是极为端方意思的金匾,这可不是寻常人家能做到的。 为官者,揣测上意乃是基本。 退一步讲,无论皇上是否真的有心祁家,多走动一些总没有坏处,不奉承,却不能得罪。 于是魏大人立刻起身,道:“去,把本官的常服拿来,你随本官去祁家道喜。” 魏大人来时,祁家已经是一派热闹。 得了御赐之物,这是多大的脸面! 况且这金匾是皇帝御笔,有印的,寻常百姓见了那可都是要跪下来磕个头以表尊敬,谁人能不羡慕祁家? 之前还有人酸,觉得祁家二郎三郎进京以后就不顾家里了,连那块“志行高洁”的金匾都带走,摆明了不想让老家人沾光。 可现在,人家祁家有两块金匾,京城里撂一个,家里来一个,两边都不耽误。 羡慕的人有,嫉妒的人也有,可是无论作何心情,面上都要和和气气的,上赶着来祝贺,指望着也能沾沾喜气,能有些好处。 而气在心里的人也有,沈家算一个,城内祁家算一个,只是他们气不气的也没人在乎,在祁家如今的荣光之下,偶有阴影只怕也不会有谁多看两眼的。 让叶娇意外的是,她收了份贺礼,落款是叶宝。 对于叶二郎一家人,叶娇已经记不大清楚了,或许还能记起叶二郎和叶二嫂的模样,可是叶娇对他们的孩子叶宝却格外模糊。 上次见只是个孩子,算算年岁,想来如今也是个十二岁的少年郎了。 叶宝并没有上门,只让同村人带了贺礼过来,一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点心,瞧着不精致,却是份心意。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