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伎俩算不得高明,可是人家就盯着他的箱笼,怎么想怎么奇怪。 只是毕竟是祁明丢了东西受了骗,祁昀怕自家弟弟碍于情面不把事情说清,便将信放到了一旁,看向六思道:“我问你的话,你只需要说是和不是就行了,若是想要让我帮三弟,就说实话。” 六思乖乖的站在那里,闻言便点了点头。 祁昀又喝了碗鱼汤,而后沉声道:“他说的卖唱女子,到底是真的素不相识,还是他惹了什么风流债让人家女子找上门了?” 六思先是一愣,而后脸上一红,连连摇头,嘴里叠声道:“不不不不不不……” “好,那你再告诉我,三弟最近是不是和谁结怨?” 六思细想了想,又摇摇头:“不是。” 三少爷天天在书院里呆着,想要结怨也是没机会的。 祁昀又道:“你再想一想,那些人冲出来抢箱笼的时候,是只盯着三郎,还是还盯着旁人?” 六思立刻道:“只,只有三少爷。”他声音顿了顿,“其实,那些人是想要伤了三,三少爷的,只是……我扒开了那个女人,慌乱跑走时,丢,丢了箱笼。” 六思到底是不在事中,也就看得真切,而慌乱中祁明其实是懵的,对事情也记不大清楚,不少细节也都是问六思得来。 而这件事,六思瞒住了祁明,只对他说那些人就是为了抢东西。 六思怕实话实说会吓到三少爷,如今就要乡试了,万一心绪不宁影响了科考才是真的麻烦。 祁昀闻言,便知道六思的担忧,也欣慰自家傻弟弟有了个靠谱的伴读,便让铁子给六思搬了个座,也给他盛了碗鱼汤。 而在祁昀细想之后,脸上反倒没有什么疑虑,只轻声道:“果然,是专门冲着三郎去的。” 什么卖唱女,什么当街抢夺,不过是人家的谋划,最终为了的就只是祁三郎罢了。 至于是不是还针对祁家,祁昀不敢肯定,但是多半是有关系的。 若说上次祁明被蔡家人推下山崖是为了抢夺县考名额,今天这事儿显得有些没头没尾。 而敢做出这样事情的,想来也不是寻常人家,城里是有不少衙门的,知州的衙门就在那里,这些人胆敢在城里大白天的闹事,除非是猪油蒙了心,不然就是背后有人撑腰。 假如是后者,那就越发不能轻轻放过,总要知道是谁做的才好防范,不然这次认了,人家总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三郎年轻,又马上要乡试,碰坏一根手指都是不成的。 于是,祁昀便立刻对着铁子道:“你带上六思下山,现在就去知县衙门里找石知县,跟他说说这事,请他帮忙查查幕后之人。” 铁子犹豫了一下道:“二少爷,知县大人会不会不管?” 就算祁昀没有说明,但铁子听得出,这不是寻常事。 纵然石天瑞是知县,可到底只是个七品芝麻小官,只怕他不敢接。 祁昀则是道:“你放心,他肯定帮忙。” 冲着那块金匾,祁昀也不信石天瑞会置之不理。 但是真的让石天瑞接下这个案子的缘由,却不是因为御赐匾额,而是因为叶娇救了他女儿的命。 郑氏把佛兰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石天瑞,点名了和京城里面的某位大人有所关联。 至于那个妾室,已经因为误食佛兰暴毙身亡,等发现的时候都凉透了。 石天瑞对这个表妹妾室的愚蠢恶毒早就领教过,她能嫁来也是使了手腕硬贴上来的,石天瑞只是放在府里养着,实际上碰都没碰过。她死了,石天瑞伤心了两天就没再多想,可是对于自家女儿,他是格外珍惜的。 叶娇能认出佛兰,就是救了他女儿的命,石天瑞自当报答。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