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叶娇虽然知道这株花的毒性,但是对于这个世界的花卉名称她知道的不够齐全,便没继续开口。 董氏则是压低了声音道:“这佛兰,与文殊兰同源,观其形闻其味都相差无几,但毒性只怕比文殊兰更为迅猛,只是接触都能有反应。” 换言之,这就是一株毒花,只是长了一副白净模样,其实骨子里毒不堪言。 叶娇是没听过文殊兰的,可说起这佛兰的毒性,叶娇轻声道:“这花的毒只要中毒不深,就很容易解,只是要受些罪。” 董氏也点头:“李郎中应该是有办法的,等下让他到府上来给瞧瞧就是了。” 郑氏闭了闭眼睛,定了定神,这才松开了握着婆子的手。 往前走了两步,郑氏神色郑重,对着叶娇和董氏微微福身,声音里带着些许沙哑:“娇娘和董娘子的救命之恩,我定不敢忘,此生必当报还。” 叶娇和董氏忙扶她起身,回了一礼,却没有在同她多说什么就往前厅而去。 郑氏则是在她们离开后重新握紧了婆子的手,咬着牙齿,脸色苍白,看起来像是随时都会晕过去似的。 婆子忙道:“夫人,可要现在就去把这个花毁了?还有后院那个,可要现在就打死?” 郑氏何止想要毁了这花,她甚至想要现在就一把火烧了!连带着那个坑害自家女儿的女人一起乱棍打死! 但是郑氏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因为她现在不再是那个可以肆意妄为的郑家二姑娘,而是嫁为人妇,要处处想着郎君,只有多位石天瑞考虑一下,她们未来的日子才能好过。 女儿被害纵然让郑氏心如刀绞,但她还是深吸了两口气硬撑着对婆子道:“不,谁都不能说,你也别想着写信回去告诉爹爹,这事儿不能让我爹娘知道,不然后宅之乱也容易落人口实。” 婆子愣了一下,忙问:“那夫人,我们就什么都不做吗?” “该做的事情自然是要做的,只是不能莽撞,如今相公得罪了朝中重臣,自然是要循规蹈矩一段时间才行,这件事情还要有所谋划。”郑氏一边说,一边扶着婆子朝着后院走。 婆子倒是不明白了:“这佛兰是后院的那个贵妾托人寻来的,也是她亲手让人送给了咱们姑娘,这再清楚不过,要怎么谋划?” 郑氏轻轻的吸了口气,又吐出来,声音平稳:“一个妾室,哪怕她之前是相公的表妹,但只要当了妾,以后是死是活不过是我一句话的事情。她做了这种下作的事情,我有的是办法让她生不如死。可是,这佛兰谁送的不重要,怎么利用才最重要。” 婆子有些不明白,郑氏也没解释。 她不是寻常女子,她出身豪门大户,见多了这种后宅阴私,只是郑氏心思沉稳深沉,这般手段入不得眼,她不仅恨妾室恶毒,也恨自己疏漏不察,让女儿受苦受罪。 后院那个娇娇柔柔的贵妾已经是个死人了,迟早的事,没什么打紧的。 可是只是一个妾室的死,却堵不上郑氏心里的窟窿。 那个妾室素来胆小没见识,能做出这种事,背后必然有人撺掇,而且佛兰是在京城时就被送来的,想来是京中人做下的,可现在天高皇帝远,郑氏也没那么长的手。 想要报复,就不能和石天瑞在这小县城里当个小官过一辈子,必须要先让石天瑞早早升迁回京才行。 倒不如把这件事情扔在京中那些人的脑袋上,绝了石天瑞老死此处的决心,逼着他上进才是真的。 郑氏既不哭也不闹,心思急转,低声道:“去,告诉郎君,就说我有事情要找他商议。” 婆子应了一声后离开了。 郑氏则是回头瞧了瞧那株佛兰,纯洁无瑕,洁白胜雪。 捏了捏帕子,又是深吸口气,郑氏快步回了后堂,去等待石天瑞的到来。 而在前厅,石天瑞与祁昀倒像是一见如故似的。 原本祁昀对石天瑞的了解就只是外面风传的为人刚正,若非如此,只怕也不会因为得罪权臣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