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叶娇就准备趁着祁昀睡觉再试一试别的。 治疗也是体力活,自然要吃饱才行。 祁昀则是侧着身子看着她。 他从没想过自己会看人吃东西也能看得这么舒心,都说月下看美人最为动人,可他却觉得,那个烛光笼罩中吃的腮帮子鼓鼓的娇娘子是他眼里最好看的了。 看着看着,祁昀就合上眼睛,进了梦乡。 在他半梦半醒之间,却感觉到有人攥住了他的手。 绸缎一样滑。 而后,就有个柔软的身体挤到了他的两臂之间,有着香香的桂花味。 模糊的能听到一个软糯的声音:“相公,你可要健健康康的,活的长长久久才好。” 祁昀想,这大概是梦吧,毕竟到现在,哪怕是柳氏都不指望他活得长久了。 可他还是开心,因为这声音是叶娇的。 就算知道梦里的话不当真,但祁昀还是窝心的暖。 祁昀一夜好梦。 似乎在叶娇来了之后,他就很少做噩梦。 早上按时起了,男人并没有叫还在睡得香甜的叶娇,而是披了外衣,轻手轻脚的去拿了前两天送过来的账本。 祁家是有些闲钱的,只是他们前几辈都是靠着土地为生,纵然是做到了周围最大的地主,庄子也不少,可是对于经商还是一窍不通。 到了他们这一辈,朝廷彻底开放了百姓经商的限制,不管是官绅富户还是贩夫走卒,哪怕是庙里的和尚也乐意做点营生。 祁家也想要分一杯羹,可是大郎祁昭对数字不敏感,三郎祁明要读书考功名,最后看账的活儿就落到了祁昀手上。 对祁昀来说,这事儿不麻烦,甚至格外简单。 他自小聪慧,过目不忘,大概是有了个不好的身子就补偿了他一个聪明的脑袋,祁昀几乎不用耗费什么精神就能把家里的酒铺药铺管理的妥妥帖帖,每年也有些进项,不算多,也不算少。 可他实在是提不出什么进取心,要指望一个每天等着死的人还能有心情把酒铺药铺经营红火未免过于为难他了。 现在不同了,祁昀知道自己不仅仅有自己,还有个贪吃贪睡的小娘子等着他养,以前不在意的事情现在都变得在意起来。 就像是一直在黑暗里前行的人突然看到了一道光,哪怕很微弱,也能让他生出了一些对于生活的渴望。 祁昀就把自己之前粗略看过的账本又拿了出来,准备再仔细瞧瞧。 不过翻着翻着,他就翻出了一笔旧账。 祁家的酒馆有一笔烂账,约么半年前有人和他们的酒馆做生意,赔了钱,欠了一笔银子。 而这个人,就是叶二郎。 祁昀是听说过的,这叶家原来是有些家底的,只是叶大郎离开后,叶家二郎总被家里催着出来闯荡,偏偏自己没大本事,做什么什么不成,欠的钱恐怕也是不少,不然也不至于拿妹子换钱。 这笔账按理说应该不追的,恐怕叶二郎欠的钱多,也不记得这笔也正常,再说两家结了亲,这点钱在祁昀看来也不算什么,勾掉就勾掉了。 可他却迟迟没有把这笔账抹掉,也没有把夹着的欠条撕毁。 抬眼看了看叶娇,祁昀低头不知想了什么,撂了笔,把欠条重新放回到了本子里夹着,他则是拢了一下外衣就准备站起来。 可一起身,他突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