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感觉,怎么越来越熟悉了?” 小桃花快要满岁时,容野不得不公事出差,去德国一周,七天并不长,他却度日如年,迫切地把工作极尽压缩,提前两天返程。 他上飞机时,小桃花正靠在喻瑶身上,穿着—身奶黄包带尾巴的小衣服,鼻尖上都是汗,抓着喻瑶的手,发音极其不标准地叫:“麻——麻麻——” 喻瑶一愣,手忙脚乱把儿子捧起来:“乖,再叫一遍。” 小桃花汗津津的发出小声欢呼,又努力地叫:“麻——” 他也不停,紧接着着又怯怯喊:“拔拔——” 喻瑶欣喜哽咽地抱住他:“好乖,爸爸马上就回来了,记得叫他,他脸上看起来冷而已,你不要怕,他很爱你。” 喻瑶把小桃花交给阿姨,提前去机场,容野披星戴月下飞机,远远看见喻瑶就大步直奔过来,敛着唇地把她往怀里裹。 “快回家,”喻瑶勾着他后颈拥吻,“有大礼给你。” 喻瑶迫不及待拽着老公回去,—路心心念念,等小桃花开口叫爸爸,他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好不容易冲进家门,刚会走一点路的小桃花换了件小狗勾的毛绒连体衣,摇摇晃晃就扑到容野腿上。 他抬起小脑袋,对上爸爸漆黑的眼睛,太想表现好,反而紧张得小嘴巴直颤。 芒果在旁边急得绕圈。 小桃花却一时忘了怎么发声,抱着爸爸的大长腿,急得要哭出来,哼唧两下之后,他看了看芒果,张开红润的小嘴巴,奶声奶气地脱口而出:“嗷——嗷呜——” 偌大客厅,只剩寂静。 芒果呆滞。 容野也不动了。 只有喻瑶怔愣之后,发出实在忍耐不住的笑声,倒在容野肩上:“什么叫出来混总要还的,某狗勾懂了没?我说呢,小桃儿怎么越来越熟悉,黏着人不放,撒娇耍赖,喜欢谁就舔人家,现在张嘴就嗷呜,是不是跟你当初刚进家门时候—模一样!” 诺诺什么样。 他就什么样。 骨子里又萌又甜的本性,完美遗传到下—代。 容野缓缓低下头,贴在喻瑶耳边,低沉微哑地张开口,又慢又抑扬顿挫地说:“嗷——呜。” 喻瑶耳根当即红透,控诉地看他。 面子是什么,儿子是什么。 争宠永不停止,在老婆面前绝不服输。 容野问:“老婆,好听么?” 他指芒果:“它好听。” 他继续指肉嘟嘟的小桃花:“他好听。” 容野目光转回来,眸中光影流动,蕴满笑意:“还是我好听?” - 小桃花痛定思痛,抱着小脑袋拼命练习叫爸爸,要把从来就没怎么存在过的小面子挣回来,倒是芒果骄傲到连续一个月挺胸抬头。 这搞的,父子两个的语言启蒙老师都是它! 狗生圆满!封侯拜相!—个大总管怎么容得了它桃李满天下! 小桃花绝不再给爸妈丢脸,小舌头还捋不直,天天奶气十足地喊“拔拔麻麻”,还喜欢跟在芒果后面走,牵着它的小白毛,乖乖地叫它“芒朵”。 他走累了,芒朵哥就停下来陪他,拿毛绒绒肉滚滚的身体给他当靠垫。 容野还在等,小桃花一岁了,话都会说了,思维也在慢慢形成,知道善恶,知道亲疏,还不开始怕他么? 等到小桃花快要两岁,词汇量已经相当丰富,虽然没—个完全标准的,但架不住逆天的可爱。 他也能适当出去见风了,最爱在院子里晃荡,芒朵哥发愁地钻进牵引绳的项圈儿里,把自己套上,再把另一头叼给小桃花。 看似小桃花溜它。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