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瑾在她耳边哈哈,“你可是海王本人啊,网内装着五大洋,没道理两个未成年的小朋友搞不定吧?” 苏翎开玩笑地说:“别尬吹了,那都是要看社会经验和文凭学历的,我就一妥妥的渣渣,他们这种大家族能让我这种人去教?也不怕教坏?” 其实她内心还是觉得拿不下这份工作。 只不过想着去见识一下、沾一点光也很不错。 按照符瑾先前的介绍,原本谢家的这两位大小姐、小少爷,也算拥有圆满的人生,却因双亲飞机失事,一夜之间孤零无依。 俩姐弟就读的是一所贵族学校,姐姐今年高一,等到高三就要送出国留学。 弟弟更小一些,才小学五年级。 别看两人年纪尚幼,前前后后已经气走了不下十位家庭教师。 名为“家庭教师”,实则谢家是要找一个能真正全方位压制他们的成年人。 符瑾:“我听博哥说的时候就觉得,他们老板也真不容易,身世好、学历高、收入高,又是大帅比的人设,偏偏带了哥哥留下的两个遗孤,本人还完全没有奶娃娃的经验,本来已经够惨了叭,上个月还出了意外……” 据说是这位监护人在一个雨天外出,遭遇车祸,两条腿都受了伤,还只能坐在轮椅上。 两人说话的间隙,车子已经驶过跨海大桥,进入了澜岛。 谢家宅邸属于私人范围,外围有高大沉黑的铁门栅栏拦住,闲杂人等不能随意出入。 苏翎索性下了车,报了姓氏和来意,亮出健康码。 等对方与谢家保安确认信息后,才允许她进入。 她一进入私人住宅区,就被岛上的风景吸引了。 不紧不慢走了十几分钟,一路映入眼底的都是繁花绿枝,明娇夺目。 澜岛四面空气清新,高大挺括的绿植伫立在道路两侧,枝桠交错并茂。 越过园圃,午后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复式小楼,又折射出淡金色的光圈,美的像一幅法式油画。 苏翎目光稍转,就见玻璃窗下种了许多蔷薇。 还未入夏,却已有零星的花苞绽放。 高雅的品味在无形间让她升起几分好感。 谢家一位佣人前来应门,将她引至前厅,转身就去了厨房泡茶。 苏翎还没怎么看清环境,就听见楼上的走廊传来一声含着怒意的训斥:“……来求我们去替他开口?十几年护着那个地方,现在做的什么勾当?” 苏翎不免抬头,回味了一下,发觉这声音还挺好听的,就是声线有点冷漠。 很快,那些交谈又变得细碎低沉,几不可闻。 客厅的壁钟发出滴滴答答的声响,空气随之静默片刻。 苏翎明明是坐在精致华贵的沙发上,却有种如坐针毡的错觉。 突然,楼上又传出了玻璃制品被砸碎在地的爆裂声。 可想而知,对方的情绪溢满了暴躁和不满。 饶是苏翎向来处事不惊,听到这样的状况也有些神色浮动。 一旁的佣人在她面前微微笑着,搁下一盏冒着淡淡香气的碧螺春,赶紧溜了。 没过多久,从楼梯转角处下来了一个五官周正、气质清朗的同龄人。 男人剃了一个干净的小平头,还完美地用颜值撑住了。 他几步走到她面前,笑着问道:“是苏翎吧?” 苏翎起身。 今天她特意将黑发拉直,素面朝天,还戴了一副书卷气很浓的黑框眼镜。 穿的也是灰色套装,长裙近乎遮住脚踝,丝袜里的美腿都被彻底掩去。 仿佛没有任何世俗的欲|望。 男人看到她的时候,顿了一下,随后友好地笑起来:“你好,我是蒋思博。” 苏翎嗓音温软:“之前我们只在群里说过话吧,神交已久,终于见面了!” 两人还没来得及寒暄几句,楼上又传来那道冷峻的声线:“最后一位应聘者已经来了?小蒋,你先上来一趟,我有事要你去办。” 苏翎顿时领悟了其中的信息量。 不但排在了最后。 还将会是大老板发了一通怒火之后面试的对象。 ……这运气也太背了吧?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