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赐婚。魏娆嫁给陆濯,陆濯醒来的时候,元嘉帝还很高兴魏娆找了一门好婚事,满京城再没有能比得过陆濯的好男儿,谁料到,陆濯竟然如此不争气。 书房,陆濯一进来,便看到了面如冰霜站在多宝阁前的丽贵人。 他往前几步,撩起衣摆跪下,诚恳道:“罪婿有负娘娘所托,辜负了娘娘也辜负了娆娆,请娘娘责罚。” 小周氏转过来,看着跪在那里的前女婿,冷声道:“我只想知道你与娆娆为何会和离,我问娆娆,她说是因为她想替老太太守丧,你不愿意,不想耽误生孩子,她才负气离去,此话可属实?” 陆濯心中一震,魏娆竟然是这么说的? 他曾经那么对她,她仍愿意替他在母亲面前开脱? 可陆濯不需要,眼前人是她的母亲,是他的岳母,他犯了错,便该承担后果。 陆濯叩首,低声道:“娘娘,郡主孝顺,她怕您生气,所以说了谎话。” 小周氏咬牙:“那你们到底为何和离?” 陆濯额头触地,闭上眼睛道:“全是罪婿的错,罪婿在边关历练八年,回京时听说郡主名声不佳,因此病中醒来,得知新娘是郡主,罪婿心中不喜,不肯与郡主圆房,郡主无奈之下提出与臣做五年假夫妻便会自请和离,罪婿同意了,还与郡主签了契书。后来老太太过世,郡主心灰意懒,提前解除了婚约。” 他还没说完,小周氏便恨得浑身发抖,疼得浑身发抖,眼泪滚滚落下。 她如花似玉的女儿,委委屈屈给陆濯冲喜的女儿,竟然被陆濯嫌弃到不肯圆房? “上次,上次你们……” “郡主孝顺,怕老太太与娘娘心疼,一直请我陪她做戏。” 小周氏再也听不下去,泪如决堤,转身从多宝阁上抓起一个青瓷大肚花瓶朝陆濯砸去:“竖子欺我儿太甚!” 陆濯始终保持叩首的姿势,那花瓶重重地砸在他低伏的脊背上,然后弹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花瓶里的水洒了陆濯一背,几枝鲜嫩的兰花躺在碎瓷与水渍当中,落在小周氏眼里,就像她冰清玉洁却被人百般羞辱的女儿。 她跪在地上,泪眼模糊地对着陆濯哭诉起来:“娆娆怎么名声不好了?她不就是倒霉摊上我这么个娘吗,是我不守妇道,是我……” 元嘉帝及时走了进来,神色复杂地道:“休要胡说。” 他是皇上,天威赫赫,小周氏苦笑着咽下方才的话,继续质问陆濯:“你说,娆娆哪里配不上你了?她是做了什么天怒神怨的事,还是长得丑了,让你那般羞辱她?” 陆濯悔恨道:“娆娆很好,是罪婿鬼迷心窍,是罪婿对不住她,对不住娘娘,对不起老太君与老太太。之前的种种,罪婿无可辩解,只是与娆娆成婚一载,罪婿已对娆娆情根深种,还请娘娘再给罪婿一次机会,罪婿若再负娆娆,就罚罪婿天打雷劈,不得善终。” 他重重地叩首,额头一片红肿。 小周氏看不到他,眼里全是两年前来行宫探望她的女儿,这么大的委屈,女儿竟然都能瞒着她,是怕她做母亲的跟着难受,还是觉得母亲没法替她撑腰? 是啊,告诉她又有什么用,她只是一个被元嘉帝丢到行宫的贵人,她连自己都护不住,又怎么护住自己的女儿?当年如果不是女儿命大,早被太后害死了啊! 苦笑两声,小周氏擦干眼泪,甩开元嘉帝来扶她的手,也没有再看跪在那里的陆濯,一个人走了。 元嘉帝叹口气,叫陆濯先起来。 陆濯领命,站了起来。 元嘉帝见他一身狼狈,扫眼地上的碎瓷,沉声问道:“还想娶郡主?” 陆濯看着小周氏刚刚所在的位置,道:“非郡主,臣宁可不娶。” 元嘉帝点点头,替陆濯想了一个办法:“解铃还须系铃人,你去流波宫前跪着吧,郡主若心里有你,自会替你去贵人面前求情。” 这事,除了魏娆,没人能帮陆濯。 第100章 晌午过后那一个时辰,才是一天当中最热的时候,特别是在这盛夏酷暑。 陆濯跪在流波宫的正门前,跪在树荫遮挡不到的地方,然而在他前面,宫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