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又把烟和打火机丢回包里,在门口孤零零站了会儿,沉思片刻,从包里刮出手机,给方雅恩发去一条微信。 柠檬叶:我现在在民政局。 fang:你牛逼。 柠檬叶:我现在有种拐骗小孩的感觉。虽然他已经二十七了。 fang:你牛逼。 柠檬叶:能不能好好说话? fang:好,你该不是后悔了吧? 柠檬叶:没有,不过我今晚八点的飞机,我怕他等会儿要闹。 fang:你没告诉他? 柠檬叶:我们那天晚上还吵架呢,怎么讲,这两天也没怎么说话,他估计还在生气我要走的事。我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哄他了。 fang:不能晚一天走?好歹撑过今晚新婚夜啊。床上好好哄一哄呗。 柠檬叶:不行,明天早上九点约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客户,我已经把时间打到最晚了,要不是因为他,我上周就跟勾恺回去了。 fang:那我爱莫能助了,总不能叫我帮你哄吧,别,我年纪大了,尴尬癌,你那些小女生套路,我弄不来。 叶濛叹了口气刚把手机揣回包里,一抬头,看见李靳屿靠在石狮像上看了她一会儿,把手抄进兜里,说:“不是出来抽烟吗?” “轮到我们了吗?”叶濛手机丢回去,把包背好说。 小镇的清晨盛满薄雾,李靳屿穿得很少,一身很简单的黑色运动服,拉链挡住下半张脸,显得整个人瘦瘦高高的,清薄削瘦。他好像怎么都容易吸引目光,刚去填写申请资料的时候,工作人员还频频打量他。两人站在民政局门口,一人一边站着一个石狮子,中间隔着一条延伸着入正厅的路道,时不时有人从他俩中间穿过,有兴高采烈拿着结婚证的,也有凄凄惶惶拿着离婚证的。 叶濛觉得她好像此刻行走在一片孤海中,有杂草横生,也有珊瑚无边。而面前这个男人,可能是她以后要一起度过的,所有充满风雨和荆棘亦或者是甜蜜平淡的闲暇时光里,唯一慰藉。 李靳屿只露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没什么情绪地盯着她,“你是不是不想领了?” “没有,”叶濛低头看了眼时间,“进去吧,先过去拍照。” 李靳屿没动,仍是抄着兜,叶濛忍不住逗他,“还是你再想考虑考虑刘宜宜?她家条件可比我好不少哦。” 李靳屿白她一眼,往里走,“我当你是吃醋了。” 两人并排坐着拍照,背景是一块红艳艳的大喜红布,两人还在有一搭,没一搭地斗着嘴,谁也不认输,尤其在吃醋这个话题上,叶濛挺郑重其事地说:“跟姐姐谈恋爱的好处就是,姐姐一般不跟小朋友吃醋。” 摄影师在对镜头,对着镜头里的俊男美女笑得一脸欣慰,这才叫帅得惨绝人寰。 李靳屿冷静回过头睨她,“你说谁小朋友?你就比我大两岁,我二十七,别说的我像十七。” 叶濛也回头,忍不住逗他:“可你就是我眼里的小朋友啊,特别想疼你的那种。” 摄影师捕不到镜头,大声提醒道:“两位,看镜头看镜头!” 两人又齐齐看镜头,李靳屿哼笑,“少来。” 叶濛对镜头笑出服务行业标准的八牙定律,笑眯眯地从喉咙里挤出声来:“大你两岁,就是大你一辈子,你一辈子都得叫我姐姐。” 李靳屿转头吊着眉梢看她,似乎被气到,摄影师更气,妙语连珠道:“哎!看镜头啊帅哥,你俩是水龙头吗?滔滔不绝的。” 李靳屿又转过头,露出一口整齐干净的白牙,嘴角细细扬着,莫名阳光,像一棵绿意盛浓干净挺拔的小白杨。嘴上却狠狠道:“做梦。” “梆梆”两戳跟流水线似的盖完,叶濛还觉得有点不太真实,坐在车上对着红本本和他俩挨在一起的合照看了许久,震惊地发现,李靳屿这丫的笑起来居然嘴角有个小梨涡! “这不是渣男标配么?”叶濛哀叹。 李靳屿坐在副驾上,一把夺过合上,连同他自己那本给随手扔到后座,冷淡问:“去哪?” 叶濛双手撑在方向盘上,脑袋趴着,看他,心情还有点没缓过来,半开玩笑地冲他说:“要不开个单身party去,马上要步入婚姻生活了,咱俩先各玩各的。算是跟外面的花花世界正式告个别?” “要不就现在去离婚。” 叶濛笑得不行,“你还真的……禁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