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郑席本事,此刻却只觉得郑席眼光如炬,更是想着要把郑席收入麾下。 “听闻家姐和昌毅侯府嫡女关系甚笃?也就是本王的未婚妻。” 郑席垂了垂眼,然后就说,“若说是和宗姑娘关系,那倒不是家姐,是我家的另一个姑娘了。” 这大皇子倒是不清楚了,只是说,“本王听闻也是姓郑?” 郑席点头,“同村好友,一块儿上京的,却也不算得是亲戚。” 大皇子哦了一声,这就有点不好开口了。 “只是听闻宗姑娘时常去你府上走动,还有皇后娘娘的人也常去?” 郑席笑了笑,“这些都是内院女眷的事儿,我一日不在家中的时日太长,家里头是个什么事儿我竟也是一概不知的,倒叫大皇子殿下笑话了。” 他又岂是不知,只恐怕是佯装不知罢了。 这郑家无论如何也是好生厉害,家里的女眷尚且能出入宫闱,这就是等闲贵女都轻易不得入宫的,他们家却日常出入。 郑席这边散宴归来,即便是不太想应付大皇子,可好歹也是喝了一些酒。 他回到家竟然就是感觉有一些醉醺醺的了。 郑婉去前头照顾他,语气有点不愉快的样子,“你倒是好,说了只是去应付一下,倒是自己喝成这个样子,我看你却是乐不思蜀了。” 郑席低低的笑起来。 他浑身酒气,脸上两朵红云,如今笑起来更是如日光乍现,叫人移不卡眼的。 郑婉突然也脸红了,然后就说,“你笑什么。” 郑席就说,“你生气了?” “我有什么可生气的?” 郑席摇头,“我自不是沉醉外面的,若是你肯坐下来与我好好说话,即便是叫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我也绝对是没有二话的。” 郑婉更是又羞又臊,简直是不想搭理他,起身就想走了。 还是郑席伸手去把她拉住,他手一般时候都凉的厉害,可如今喝了酒了竟然也叫人觉得有点温热。 “别生气。”他语气软软的,似乎是在哄她。 郑婉不动弹了,于是便说,“大皇子不好伺候?我以为你是不乐意喝酒的。” 郑席恩了一声,“我只是看他可怜罢了。” “可怜?”郑婉笑起来,“他是皇亲贵胄,是皇帝的亲儿子,如今即便是如我都有所耳闻,不日就要立储了,还要娶那昌毅侯府家的嫡女。这一件件说起来,再没有比他还要尊贵的人了,你竟是说他可怜?不如说我可怜罢了。” 郑席又笑起来。 他晚上喝了酒,似乎就是更爱笑了,一时就笑,一时就笑。 郑婉原本就耽于他的美色,如今更是被他容光所摄,觉得自己简直是头脑都要发晕。 郑席就说,“他自是和大家所以为的一样得到了一切,如今还一日日的叫人去进言要立自己为储,恁的可笑。” 郑婉奇怪,“可陛下之前不就是要立他为储君的意思吗?不然的话怎么娘娘先考虑他的婚事,反而是对二皇子不闻不问呢?” “因为考虑了婚事不代表要立储他,当然了不考虑婚事更不会立。”郑席看的清清楚楚,即便是才如朝没多久,他已经是看的清楚。 “危难临头他还不知,以为自己是要成为储君的人了,在京中放肆至此,你且看着吧,不多时,他的好日子自当就要到头了。” 郑婉不太明白。 可是也不必郑席说的太过明白。 因为不过半月,突然皇帝就下了圣旨。 竟然是说要求大皇子在三日之内前往自己的封地,非召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