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动则几十人?即便是来书院,伺候沐浴也得要有个两三人吧。” “本郎君沐浴不爱有人在侧。” “那就是很敏感了。”郑婉笑了一声,“这么敏感的人,洗澡都不喜欢有人在身边了,怎么屋子里进来一个人却不知道了?当时郎君在做什么?” 山长皱了皱眉,看叶申。 叶申拍桌子,“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我还想问问叶郎君是什么意思。”郑婉冷哼,“平时从来不离身的家中宝物,在洗澡的时候随便摘下来就随便一扔,都不需要人保管,看来是笃定这屋子里不会进人,如此笃定门口总有人把守的。那么你是说有人看见我弟弟进了你的屋子?” “自然是有……” “既然是有,那就请人过来,我们也好当面对峙!” 她丝毫不让。 完全没有山野村姑的样子。 叶申知道郑席家中条件,更是听闻过他父母的样子,原本以为出了这样的事儿,他家中人来了,肯定是一个劲儿的求饶,哪儿会有这么一出。 而郑席又是一个锯了嘴的葫芦,压根不乐意解释这种事儿,就因为他的心高气傲……也不知道一个村子里农户的儿子,有什么好心高气傲的。 “山长……”山长摆了摆手,打算叶申的话,然后就说,“你刚才不是说你的书童看见了?那就叫他过来。” “他,他年纪小又不知事,只怕是在山长面前说不清楚。” “在山长面前说不清楚,在你面前就能说清楚了?年纪能有多小?又能有多不知事儿?能比我一个村姑还不知道外面险恶的吗?” “山长……” “好了,不要再说了,既然两方各执一词,原本就该对峙,把人叫过来。” 郑婉松了口气,好歹这个山长应该是个公正的人,如果山长也有偏帮,那这事儿只怕是更加艰难。 书童很快就过来,他缩着身子低着头站在郑婉边上,说话有点断断续续的,“小的确实是……那天看见了郑席公子进了我家公子的房间,没,没一会儿就出来了。” 郑婉笑了一声,“那天?哪天?” “就是,就是昨天。” “原来是昨天,你这么说起来我还以为是很久之前的某一天呢。” 书童一惊,立刻就说,“小的说错了,只是一时说错。” “说错不要紧,做错事儿可不行。”郑婉看他,“既然你看见郑席出来了,那么你有叫住他吗?” “没,没有。” “哦?随意进出你家郎君的卧房,你却视若无睹?怎么你们家郎君原来和我弟弟关系这么好吗?还是你家郎君的卧房就是可以让人随意出入的?”一声又一声,郑婉严厉问话,书童更是被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 “我再问你,昨天晚上你家郎君可有责骂你?” “没有……” “没有?丢失了这样贵重的祖传之物,你在外看守,不仅不被责骂,还什么过错都没有?私自放了人进来,没有第一时间和你家郎君说,反而是等到第二天请了山长搜查才找到?你这是哪门子的看见有人进去?” “我,我……”书童的汗都滴下来了,他平时被叶申责打惯了,肯定是叶申说什么是什么,可是他嘴笨,今天这会儿的事叶申也没有教过他怎么说,他只能屡屡去看叶申,寻求帮助。 “山长,话问到这里了,相信公道自在人心了,还请山长做主吧。” m.hZgjjX.cOm